我朦朧的睜開眼睛,整個休息艙內一片漆黑,我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我‘迷’‘迷’糊糊的看著月光,今晚的月亮有點‘陰’暗,慢慢的,月亮居然變成了紅‘色’,是那種血紅‘色’,緊接著,月亮越來越近,彷彿從天上掉下來了一樣。
當這血‘色’的月亮佔滿整個視窗的時候,窗臺開始往裡滲血了,那血液就像流水一樣,不停的流淌,很快就灌滿整個休息艙了,我想喊叫,我想把其他人叫起來,可我卻怎麼也喊叫不出來,我張大嘴巴,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我甚至連身體都不能動一下,血水很快就淹沒了我的頭頂,我無法呼吸了,感覺自己就快死了一樣,無數個鬼臉出現在血水裡,圍繞在我的周圍……
我猛的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原來是夢中夢,可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我全身都被汗水給打透了,本來就很疲憊了,想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可這麼一折騰,反倒更感覺疲憊了,這該死的惡夢,為什麼總纏繞著我,自打離開那小島以後,我基本上就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可能這就是詛咒所帶來的結果,一種‘精’神上的強烈折磨。
休息艙內很安靜,唯獨不和諧的就是大個子和饅頭的鼾聲,這兩人打鼾都快趕上打雷了,震的我耳朵都疼,月光很淡,跟夢裡的月光很像,我翻個身,打算再繼續睡,就算做惡夢,我也得睡啊,總不能幹‘挺’著啊。
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藉著月光,看到我對面的‘床’鋪上空空如也,我立馬就‘精’神了不少,起初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呢,我趕忙把手電找出來,可開啟手電一看,我頓時就全無睡意了,那對面的‘床’鋪上,果然是空的,那是焦八的‘床’鋪,這大半夜的,他跑哪去了呢?難道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看來絕對是有事兒。
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他還真會挑時間啊,這個時間段,是正常人最疲乏的時間,也是睡眠最好的時間,通常沒有大的聲響,一般是不會被驚醒的,大個子和饅頭就是最好的例子,而我則是個例外。
我悄無聲息的下‘床’,走到焦八的‘床’前,伸手往被裡‘摸’了‘摸’,還有些溫度,證明他剛離開不久,我回身用手電去看看其他‘床’鋪,這一看不要緊,我又是一驚,常山的‘床’鋪也是空空如也,他又跑哪去了?這可真怪了,這兩個人怎麼集體消失了。
我趕忙走到‘門’口,輕輕的開啟艙‘門’後,又悄悄的走了出去,走廊上的燈都亮著,夜晚也是有值班的,畢竟是在海上,必須得有人看著才行。
我順著過道往甲板處走去,當我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看到常山和焦八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我來不及躲避了,也沒必要躲避了,我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倆。
當焦八看到我後,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他趕忙走過來問道,“義哥,你怎麼出來了?”
“我正想問你呢?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出來幹嘛?”我挑著眉‘毛’問道,我是越來越懷疑焦八了,他這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呢?
還沒等焦八說話呢,常山就走了過來,他衝我笑笑說,“怎麼?又做惡夢了?”
他這一句話頓時讓我驚呆了,他是怎麼知道我做惡夢的?這事兒也太詭異了吧?看著他那彷彿能看穿我的眼神,我頓時全身一陣寒冷,冷汗甚至差點流出來,但我儘量保持冷靜,千萬不能失態。
“沒有,就是睡醒了,常山大哥...這怎麼半夜還跑出來了?”我說了一句謊話,又反問他一句,我突然有點懼怕常山了,這個人太邪‘門’了,不是一般的邪‘門’啊,焦八跟他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哦,沒什麼,出來上個廁所而已。”常山這話簡直是低能兒才會說出口的,我們船艙內就有廁所,你有必要出來上廁所嗎?
“上廁所?船艙內不是有廁所嗎?你何必上外面呢?”我看著他,低聲問道。
常山拍拍我胳膊說,“順便吹吹海風,別多想了,我先回去睡了。”他話說完,直接往休息艙走了過去。
等常山回到休息艙後,我看著焦八厲聲問道,“你搞什麼飛機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和常山兩人玩什麼貓膩呢?”
焦八瞄我一眼,趕緊伸手把我拉到了一邊,他小聲在我耳邊說,“我是跟著他出來的,你以為我願意大半夜的跑出來啊。”
“跟著他?什麼意思?”我看他一眼問道,感覺他說這話有點敷衍。
“聽我跟你說,凌晨一點多,我就發現常山下‘床’要出去,我這才悄悄的跟著他的,本來以為會有什麼發現呢,可結果他還真是出來上廁所了,就在甲板處吹吹海風,我就在他附近躲著,想看看他到底要幹嘛,可你猜怎麼著?”焦八突然來了一句反問,表情都變了。
“怎麼了我哪知道,你他媽趕緊說。”我有點沒耐心了,這大半夜的,本來就睡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