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裡在煙塵中施施然走出，就要結束他們的痛苦。
“住手！”
一道剛剛趕到的黑影從房樑上直撲下來，想阻止高裡繼續殺戮。
高裡也是微微一愣，靠著強大的身體能力往後躍開，與這蝙蝠般的身影互相對峙。
蝙蝠俠？布魯斯？
高裡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得緊皺眉頭。
這時候竄出來做什麼……
不過高裡也沒有相認的打算，在布魯斯不知情的情況下相處貌似還挺有趣的。
只聽布魯斯沉聲道：“獠牙，夠了！我們並不是非要靠殺人來解決問題！”
其實布魯斯也是心中警惕，就剛才那一瞬間的跳躍，便能看出獠牙的身體能力遠遠強於他。
異能者？還是裝甲帶來的增幅？
在布魯斯心思電轉間，同樣因為獠牙的生物裝甲而變聲了的高裡冷笑起來。
“聽上去，你貌似還有著不殺主義？那你自己一個人保持就好了，還管我那麼多做什麼，這不是閒得慌麼？”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或許是我多管閒事了吧……但我不希望看見一位義警，逐漸走向深淵。”
“我堅持不殺人，並非因為有著什麼道德潔癖，只是因為此乃對我自身的束縛，因為我遠強於一般人。”
“同樣的，普通人在你面前不過土雞瓦狗，如果肆意放任自己殺戮而無任何限制的話，早晚有一天伱會視人命如草芥，失去對生命的敬畏！”
“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做過無數惡事，”高裡淡淡道，“我不殺他們，才是對普通人的不負責。”
“比如若是有個殺人如麻的瘋子在我面前，那我肯定第一反應就是送他超生，否則他頂多會被關進精神病院，等放出來或逃出來後還是會繼續害人。”
“等到了那時，死者的性命就是沒有殺死他的我的責任了！因為我明明可以避免這種局面，卻什麼都沒做，這才是愚蠢之舉！”
布魯斯搖頭道：“你說的那些都只是假設而已，我們做這種事情，只能代替力有未逮的警方抓捕打擊罪惡，卻不能代替法律審判他們。”
“我們不是神，不應該凌駕於眾生之上，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裁決他人的性命，否則我們又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呢？”
高裡聽得心中膩歪，懶得再和布魯斯辯論這種沒用的屁話。
“我沒空跟你講廢話，再說下去，工廠的主謀就要跑路了……如果你不想我殺人，有本事就試試來阻止我吧！”
說罷，高裡朝著黑幫分子們追擊了過去，布魯斯也臉色大變，用鉤爪槍緊隨其後。
高裡的身影如鬼魅般迅捷，在黑暗的工廠走廊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