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就是他要毒死我,快抓住他!”
‘這誰啊這是,大清早的就跑到這裡來喊冤!’梅道佳納悶了,左右張望,這一瞧,樂了。
陸健仁正躺在一張兩人抬的擔架上,臉色蠟黃,手捂著肚子,時不時還唉喲唉喲地叫喚一聲,憔悴得就像被一百頭牛踩過一樣。
‘嘿嘿嘿,這報應來得真快!‘仇人中招,心裡雖然樂開了花,但梅道佳還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要圍上來的幾個學院弟子,面無表情地問道。
“肖師兄,有什麼事嗎?“
“這是武陽聯盟學院陳院長!“肖天雲揮手製止那幾個弟子,向梅道佳介紹那中年男子。
梅道佳行了個禮,靜靜地等著肖天雲。
肖天雲接著說道:“梅道佳師弟,陸健仁陸師兄向學院彙報說你下毒毒害他,可有此事?“
“下毒?沒有啊,我什麼時候下毒了?“戲精梅道佳兩眼圓睜,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抱著腦袋大聲喊冤。
“還敢狡辯,在燒餅裡下毒的不是你是誰?“陸健仁躺在擔架上有氣無力地指著梅道佳。
原來,陸健仁吃了梅道佳的燒餅,回到宿舍休息一會兒,就覺得肚子不舒服,連跑了幾趟茅廁。
剛開始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跑了七八趟茅廁,他趕緊吃了顆解毒丹,誰知沒起作用,反而越來越嚴重。
他出門一打聽,他那三個跟班都拉得口吐白沫,手腳抽得跟發羊癲瘋似的,才明白,可能是梅道佳在燒餅裡動了手腳,自己修為高些,才能撐得住。
他趕緊向學院彙報,學院高層聽說有人向院內弟子下毒,這還是建院以來的頭一遭,極為重視,直接就帶人抬著陸健仁就上門問罪來了。
這一路走來,事情越傳越廣,幸災樂禍的,湊熱鬧的,學院弟子越跟越多,到了梅道佳門前,湊成了這烏泱泱的一大片。
“你們等下!”
梅道佳返身回到屋裡把那床破被面拿了出來,攤在手上。
“你們看,我這屋昨晚上鬧老鼠,把我領的被面給咬了兩個大洞!”
梅道佳走到陳院長和肖天雲面前,神情哀怨得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寡婦,詳細地說了吃宵夜導致被面被咬破,自己去換被面被拒,併到藥店買洩藥藥老鼠,陸健仁如何搶了他燒餅等。
臨了還補了一句,肖師兄當時也在場,他可以作證。
陳院長找了相關的人一一詢問,皆證明了梅道佳說的情況,肖天雲倒是不想得罪陸健仁,可當時那麼多學院弟子看著,也不能瞎說,只得照實說了。
明白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陳院長了解了事情經過,微微皺眉,這哪是下毒,這分明就是陸健仁強搶別人的東西,自己找死嘛。
“你這分明是故意陷害我,藥耗子用耗子藥嘛,哪有用洩藥的!”陸健仁不依不饒的。
陳院長,肖天雲和那一堆圍觀的弟子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陸健仁,心裡笑道,你這傻缺,用耗子藥的話,你現在可能都死了。
梅道佳大喊冤枉,你把我燒餅搶了,還說我害你。
“你為什麼要用洩藥來藥耗子啊?”陳院長雖清楚了事情經過,但還想問清楚梅道佳這樣做的目的。
梅道佳一臉無辜地看著院長,弱弱地問了一句:“誰規定不能用洩藥來藥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