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爺當時就大發雷霆,命管家嚴查此事,管家將下人找來,慢慢察問,可下人沒人承認自己做了此事,管家找不到證據,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放下狠話,再發生此類事情,一定嚴懲不貸。
當晚管家吩咐巡更守夜的護院要嚴查細守,注意有什麼異狀,並暗中安排了兩個心腹家丁,專門盯著廚房一帶,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左府裡鬧事。
心驚膽戰地守了一夜,沒什麼異事發生,正當左府上下鬆了一口氣,以為此事已然過去的時候,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死人了,死人了,天丁,和天福都死了!”
天丁,天福就是管家安排專門盯著廚房一帶的心腹家丁,此時正躺在廚房門外,睜著眼睛,面色鐵青,一臉恐懼的表情,懷裡抱著一大堆青菜蘿蔔等蔬菜,已然沒有氣息。
左家人嚇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左老爺連忙下令讓人收斂屍體,並嚴禁下人議論此事。
左家二公子貪戀美色,害死無辜的賣菜姑娘,現在人家化成厲鬼回來索命,已不是報官能解決的了,左老爺吩咐管家悄悄地找來驅邪道人來解決這件事情。
可能是厲鬼太過厲害,又或是請來的人能力太差,不管是驅邪道士還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沒有一個能有命活下來的,更別說驅鬼了。
左家人沒了辦法,想到了搬家,誰知道一出大門,左二公子就瞪大了眼睛,自己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伸長了舌頭倒在地上抽搐,左府之人慌忙把他抬回府內,一把他抬回家裡,他馬上又恢復正常了。
左家可能是壞事做得太多了,大兒子早夭,只剩老二這個獨苗了,那厲鬼掐住了左家的要害,逼得左家不敢搬家,將他們困在左府內,慢慢地折磨。左府上下苦不堪言,才許下重金懸賞請來驅邪道人江湖人士來解決這個心頭大患。
梅正道早就知道這件事,但看著左家請來的高手都成了厲鬼手下的亡魂,自己以這半吊子的驅邪道法無疑是送上門的待宰肥羊,就沒敢輕舉妄動。
現在聽當陽三雄這麼一說,似乎可以平平安安的混水摸魚,大撈一筆,但剛剛從鄉下做法回來,具體的情況還沒弄明白。
於是梅正道起身走到當陽三雄桌旁,拱拱手道:“三位,有禮了,貧道姓梅,名正道,剛才聽到三位正在談論左府厲鬼困人一事,貧道對驅邪驅鬼尚算有些心得,不知可否讓貧道也聽聽此事?”
武元定正為是否參加左府驅鬼一事思前想後舉棋不定,聽梅正道這一說,專業驅鬼的,心想著剛犯困就有人遞枕頭過來了,正好可以參考參考這驅鬼道人的意見。
馬上站起身抱拳,笑道:“久仰,久仰,道長法力高深,見識廣博,此事若得道長參詳指點,必定事半功倍,手到擒來!請坐,小二!”
武遠定一邊客氣地招呼梅正道坐下,一邊吩咐店小二再添些酒水菜品。
梅道佳看師傅過去和當陽三雄談論左府的事,連忙扒了一些菜在碗裡,端著碗站在梅正道身後,邊吃飯邊聽他們議論。
梅正道與三雄飲了杯酒,放下杯道:“聽三位說,左府出了重金請來修仙弟子對付厲鬼,不知這修仙弟子出自何門何派?”
武元定對黃成鋒道:”二弟,給梅道長說下打聽到的訊息吧。“
黃成鋒點點頭,道:”好,從左府內傳出來的訊息,左府上下被那厲鬼困在府內,夜夜折磨,跑又跑不了,苦不堪言。“
“無奈之下只得託人花重金從修仙宗門共同舉辦的聯盟學院請來一名煉氣五層的弟子來對付厲鬼,這名弟子與左府的大公子有同窗之誼,再者修仙者對財帛的需求甚大,所以就接下這單懸紅。“
梅正道有些詫異:“左府大公子?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會和修仙者有同窗之誼?”
黃成鋒有些得意地道:”這個訊息是我花了些銀兩從左府親戚那打聽到的。早些年左府靠開賭放貸起家,為惡無數,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仇家無數。“
“左府雖然憑藉財力蓄養了不少江湖人士替左府做護衛保家護院催賬收房之事,但這些人只是拿錢幹活,毫無忠義可言,萬一哪天左家遭逢大難,難保他們不會樹倒猢猻散,甚至倒戈相向,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可靠。“
“所以左老爺就花錢將左家大公子送到聯盟學院修習道法,就算不能證道登仙,習得一兩項法術,在這世俗界也可以安身護命,保護家族的延續了。“
“花錢就能修仙,不是需要靈根的嗎?“梅道佳聽到花錢就能修仙,怎麼和綠翔職業技術學院一樣啊,跟自己書上看到的修仙根本就是兩回事,就插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