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嗤的笑了一聲,道:“小兄弟說得好有趣,我一黃花大閨女哪來的身孕呀!家中老父常年臥床不起,都是我那瞎了眼的母親在家照顧。“
“平日裡我到山裡摘些新鮮的蘑菇野菜上集市換錢,買些米麵回家奉養兩老;左富貴逼死我後,老父老母無人奉養,活活餓死了,這不是一死三命是什麼!”
梅道佳見她說得淒涼卻又沒有一絲悲傷的味道,於是慢慢地打量著這新娘子,突然,梅道佳指著新娘子大喊道:“師傅,師傅你看,她有影子,她不是鬼!”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在皎白的月光和紅燈籠的紅光交相輝映下,新娘子的身下有幾道斑駁交錯的影子。
梅正道從袋中掏出尋魂羅盤,左手持定,右手掐指朝新娘一指,口中念道:“疾!”只見羅盤正中的指標紋絲不動,他對伸頭過來探究竟的許卓搖了搖頭,示意這新娘子不是鬼物。
“我可沒說我是鬼呀!酒宴已擺好,要不要喝,抓不抓我,諸位自己商量吧!”說完,新娘子就退入了院中。
眾人都愣住了,要說這厲鬼顯形,上來就大打一通,那大家各顯本事,打生打死那也是各安天命;現在這厲鬼復生,張燈結綵,大擺酒宴,這鬧的是哪一齣啊?
當陽三雄肉體凡胎,本來就想著打打太平拳混點銀子花花,誰知道這事越來越詭異,不由的心生退意。
丁有成見當陽三雄心生退意,不由的急了,心知跑了一個就會跑第二個,要是都跑完了,左府不就完了。
於是著急地上前拉住許卓的手臂開口哀求道:“許仙師,你可不能跑啊,你可是收了我左府的十萬兩銀子啊!”
許卓心中正猶豫不定,聽到丁有成又提那十萬兩銀子,心中有氣,甩開丁有成道:“誰說我要跑了!”
但這厲鬼復生也是頭一次見,心中拿不定主意,於是想聽聽梅正道的意見:“梅道長,你怎麼看?”
“哼,什麼厲鬼復生,貧道幹這一行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要不是這姑娘當時未死,自己想辦法逃出了枯井,要不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
說罷,梅正道徑直走進了別院,梅道佳看了看眾人,聳了聳肩,也跟著師傅走進去了。
許卓等人見梅正道如此說,又當先進了別院,也壯了膽氣,紛紛跟了進去。
別院內張燈結綵,掛滿了燈籠紅綢,院中擺著一桌用紅綢布墊著的酒席,新娘子站在別院小樓的門前,見眾人都進入了別院,就道。
“貴賓已到,請入席開宴,小女子還有要事,就不招呼諸位了!”說完,新娘子就退入了別院小樓中。
正主要跑,怎麼辦?要動手嗎?眾人拿不定主意,紛紛看向梅正道。
別看梅正道冠冕堂皇說得一套套的,其實心裡也有些忐忑,見別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心說別看我啊,要不是為了左府的重金懸紅,我也不會硬著頭皮裝腔做勢地衝進來了。
偏偏梅道佳這二愣子不識趣,心中就知道師傅,問道:“師傅,怎麼辦?是先吃酒呢還是先去捉新娘子啊?”
梅正道暗暗叫苦,我怎麼會收了這麼個傻徒弟啊,這時候把師傅推出去,一個不小心,就得當出頭鳥打了,不行,得讓許卓當這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