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越發漆黑、眼神越發森冷。
若希颺還能仔細看,就能發現,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可惜,希颺看不到。
未久——
希颺腦袋裡的一團漿糊被一道白光衝開!
她嬌呼一聲後,理智也在緩緩回籠。
也就知道了,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
絕了。
希颺認為,這事兒夠她吹一輩子!
此時她體內的狂潮是暫時壓住了,但整個人都是軟的,動彈不得。
滿臉通紅,渾身癱軟提不起一點勁兒。
額頭上的汗珠滴落,紅撲撲的臉蛋,平添一抹香豔之色。
宗政禹衣衫整齊地站在一旁。
男人高大俊美,一身玄色底子金邊刺繡的衣裳,用金線繡了四爪金龍,盡顯尊貴。
但,臉色極臭!
他捏著帕子,沾了沾茶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過去。
但總覺得擦不乾淨!
他眸光一掃,落在趴在几上的女人臉上,見她那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冷冷評判了一句:“不知饜足!”
希颺懶得反駁他。
毒發又不是她能選擇的,其實她剛才想說,不一定要陰陽調和,還可以用針術壓制、喝藥控制。
但沒讓她說完,他就問她:用手行不行?
之後她都廢掉了,還能如何?
“你中的什麼毒,這玩意兒以後不能解?”宗政禹眸中全都是不悅。
生氣的點是:她受制於毒,他憑什麼也被制約了!
就算自己要靠她解百丈冰的毒,也犯不著委屈自己做這樣的事。
可聽她說要去找男人,他理智一下就不受控了。
這種感覺很糟糕,讓他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