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點半,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停在了新風株式會社的門口。
“中尾桑,資料你已經看完了吧?”
坐在後排的中年男人看向了中尾君山,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他是瞭解中尾君山的性格不假,也清楚對方在這種事情上素來認真,從未掉過鏈子,但保險起見,再加上心底有些忐忑,所以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來。
“是。”
中尾君山倒也沒有不耐煩,回答了合作伙伴的問題。
“那,我們出發?”
聞言,中年男人鬆了口氣,然後問了一句。
坐在前排的司機也隨之解開了安全帶,做好了下車來開門的準備。
“不,再等等,約的時間是九點四十,不是麼?”
中尾君山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做起了最後的狀態調整。
和火急火燎的合作伙伴不同,他素來認為,一場能讓彼此都勉強滿意的商務談判,是需要拿出平心靜氣的態度的。
越是心浮氣躁,就越是容易把本該談下來的生意攪黃。
“好,那我們就再等五分鐘。”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接著抬起頭來,藉著車內的後視鏡,向司機遞去了一個眼神。
後者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重新坐直了身子。
車內隨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實際上,中尾君山調整狀態調整的相當快,不到三分鐘,他就已經完全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中尾君山看向了中年男人。
“請說,中尾桑。”
“資料上的那些內容是很全的,沒有任何的疏漏,乃至於錯的,更沒有所謂的主觀評價?全都是客觀敘述?請認真回答我,這點非常重要。”
誠然,這個問題他確實已經問過很多遍了。
可臨到眼下,這個問題是必須要再確認一遍的。
理由無他,他所制定的一系列的談判策略,都是由那份紙質資料衍生出來的。
當然,他也做了應急預案,要是臨時出了狀況,他會按照nb和nc的計劃隨機應變。
“是,不存在主觀評價,全都是客觀敘述。”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