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真練過!?”
下課後,宮本明輝以最快的速度擠開了人群,湊到渡邊悠的身旁,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了他。
作為渡邊悠的前桌,他素來是以全班最瞭解後者的身份自居的
——當然,這是拋開了雨宮綾奈的演算法。
畢竟要算上這位班長的話,那就沒人敢說了解這位交換生了。
那瞭解與否,總歸是相對的嘛。
可就剛才渡邊悠陡然露的那一手而言,他這個自詡為的‘最瞭解他的人’,好像和班上一臉驚訝的大夥兒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是一樣的驚訝,一樣的料想不到。
“之前練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放下了,最近一段時間才重新撿起來。”
渡邊悠攤了攤手,道出了這句他早已想好了的統一回答。
“你這藏得還真深吶。”
宮本明輝一臉幽怨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也沒問,不是麼?”
渡邊悠樂呵呵地接上了話茬。
“也是……”宮本明輝釋懷般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你剛才的那幾下真的有夠兇險的,對方可是北辰一刀流的現任師範代呀,你怎麼敢那樣上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幅度的比劃起了渡邊悠剛才的那些進攻動作。
對劍道,他雖然談不上特別瞭解,但也是跟家裡人去觀摩過許多劍道比賽的現場的,就渡邊悠那幾次向死而生的揮刀,遠比他看過的那些比賽要兇險的多。
甚至在看完了渡邊悠和那位師範代的對練後,他都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
渡邊悠的那種揮刀方式,和劍道比賽的那種對弈方式,完全是兩種概念。
後者更偏向於競技體育,前者則更偏向於實戰。
雖說渡邊悠最後還是因為實力懸殊而落敗了,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他的實力堪稱誇張。
哪怕是在學校的劍道社,他所展現出的這種水準,也是能躋身前五的,甚至於躋身前三。
“因為單論技巧,我不是源氏先生的對手,慢慢拖,最後的結果就是慢性死亡。”
渡邊悠一邊說著,一邊轉過了頭去,視線落在了聖女大小姐的臉上。
在向她遞去了一個‘我去換個衣服’的眼神後,他回過了頭來,招呼了宮本明輝一聲,朝著更衣室走了過去。
仔細想想,體育課後的十分鐘要換衣服,然後重新回教室去上課,這個時間安排還蠻緊的。
“但問題是貿然進攻的話,不是會死的更快麼?”
宮本明輝跟上了渡邊悠的腳步,繼續追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