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胖子在我死皮賴臉的墨跡下,無奈之下走到視窗,打了個電話,大概也就一兩分鐘的功夫,他又走了回來。
“刑拘了!”戴胖子簡潔的說道。
我心裡早都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沒啥可意外的問道:“籤的啥啊?”
“重傷!”
“.......那您感覺這事兒有緩麼?”我沉默了一下,認真的問道。
“呵呵!啥緩不緩的!傷害指的不是人,是錢兒!用錢兒說話就有緩,沒錢就蹲著.....!”戴胖子坐到沙發上隨口說道。
“...多少錢能辦出來?”我又問。
“籤刑拘了肯定得判刑,重傷310年,3年有緩,要想出來,只能往3年上使勁兒,回頭,我幫你問問吧,他才剛進去,走程式就得倆月,現在找人也沒用!明白麼?”戴胖子衝我問道。
“嗯,明白了!”
“真明白了?”戴胖子又問。
“啊!明白了!”我有點木的回了一句。
“那你還不滾犢子,在這兒等啥呢?”
“騷瑞,這就滾!”我尷尬一笑,帶著老仙和水水就走了。
..........
“一幫小孩,一點也不穩當,你管他們的事兒幹啥??”我們走後,彭宇隨口說道。
“你知道麼?”戴胖子扭頭衝彭宇問道。
“知道什麼?”彭宇一愣。
“飛舌坐輪椅了.......!”戴胖子惆悵的嘆了口氣,語調之中多少還是有點傷感。飛舌就再不上道,畢竟也跟了他這麼長時間了,感情還是有的。
我們三個出了金色海洋,打車就去了李浩父親住著的醫院。
........
醫院外面。
捷達車旁,發哥被一群中年夫妻給圍住了,這幫人都是李浩捅的那些小年輕的父母。
“我家孩子跟你玩!讓人捅成這樣,你管不管??”一箇中年男人聲若洪鐘的喊道。
“我再說一遍!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我現在能來調節這事兒,完全是因為林子是我弟弟,我才管的,明白不?”發哥皺著眉頭喊道。
“你別扯沒用的!你他媽都快三十了,還忽悠一幫孩子給你打仗!!你咋那麼壞呢?賠錢,別說沒用的!”婦女的言語,總是很尖銳。
“我憑什麼賠錢?人是我捅的麼?啊?我參與了麼?咱能不能講點道理!!”發哥已經徹底要崩潰了。
“不賠是不?那就經官,我兒子大動脈都挑開了!!再晚一會人就死道上了!剛才我去派出所,看見捅人的那小子了,他家窮的叮噹亂響,人家認判,一毛錢都不掏,警察沒辦法,讓俺們把醫藥費先墊上,我他媽上哪兒弄醫藥費去!孩子是跟你混的!你這大哥咋當的?!”中年男人繼續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