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還差一天過年。
我在家裡,等到了老仙。
“這要過年了,你不過去看看啊,”老仙衝我問道。
“你該聯絡的,不都聯絡了麼,,我一直等著你呢,”
我逗著班班,輕聲回道。
“他剛進訴訟期,估計最多三月也就判了,這過年了,也沒人管他了,咱看看他吧,”
老仙拿了一瓶可樂,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好,”
我答應了一句。
.......
大年三十早上。
H市七處看守所。
我和老仙開車來到了這裡,正常情況李水水的條件絕對不夠親友接見的,老仙是費了好大勁兒,才能見他二十分鐘。因為看守所裡大部分的管教都放假了,從臘月二十八就封監,取消接見了,一直到初八才恢復正常。
踩著門口薄薄一層的積雪,聽著外面已經開始鳴放的鞭炮,我和老仙走進了看守所,在二樓管教辦公室,靜靜等待了起來。
五分鐘以後,李水水腳上拖著六十五斤的鐐銬,身材佝僂著,剔著光頭,動作很慢的走了進來。
“你們聊,一會我過來叫你們,”
管教留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辦公室內,我,老仙,李水水相對而立。
“過年了,來看看你,”
我輕聲說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