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複雜！
或者說，連他自己也不太懂。
趙書雅點了點頭：“從外形來看，巨龍工廠的機械造物和這裡的風格確實差不多，不過，它們還是有本質區別。”
餘生安打斷了趙書雅的話：“沒有本質區別！”
趙書雅蹙眉道：“那如何解釋這裡的憑空創造？”
餘生安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的科技樹乃是向著微觀化發展，他們應該創造出了一種小如塵埃的魔法傀儡，或者說，奈米機器人。透過腦波可以隨意指揮這些奈米機器人，組合成任何造物，小到衣服，大到車輛。”
趙書雅瞳孔驟然放大，宛如醍醐灌頂！
餘生安所言，看似不起眼，卻瞬間解開了她心中很多百思不得其的問題。
“那麼貴族的高階魔法又是怎麼回事？”趙書雅又問道。
“很簡單，任何社會性生物，都會有分工。有分工，就會有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這個世界的人類也不例外！”
“如果你是統治階級，你會允許你的子民可以隨意製造魔法塔、浮空飛艇之類的武器，威脅到你的統治？”
“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錯，底層平民的製造許可權應該受到了限制，只能製造生活娛樂物品，而無法制造具有殺傷性的武器。”
餘生安儘量用多元宇宙的邏輯，解釋著這個世界的真相。
還有一個可能他沒說。
那就是，這個世界的“黑色顆粒”，姑且稱之為“奈米機器人”吧，也有可能是用來清理沙漠化土地、或者治理核汙染的。
餘生安隱隱約約記得在藍星上看過一個科學幻想。
——即，以沙子為原料，以太陽能為能源，製造一種可自我分裂複製的矽基機器人。那麼將這種機器人投放在沙漠裡，即可指數級分裂擴張，在較短時間內，吞噬沙漠，完成治沙任務，同時還能獲得大量機器人。
也許這個世界的人類，就是在試圖透過這種奈米機器人吞噬沙漠，改造家鄉。
當然了，具體真相如何，餘生安也無從知曉。
這個世界展現而出的科技力量震撼了他，更是啟迪了他對神格的另一種猜想。
這個猜想令他忌憚而又恐懼。
他在想：
——神格，會不會是一個更高階文明創造而出的工具？就像這奈米機器人？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個高階種族去哪了？
多元宇宙究竟是世界的本貌，還僅僅是真實宇宙的高緯投影？
越往深處想，餘生安越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絕對不能太依賴神格力量！必須得豐富自己的力量手段，唯有如此，才能在遭遇變故之時，更加從容。
餘生安心中暗暗想著，心中對這個世界的奈米機器人控制權，猛然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