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搖搖晃晃的坐著板車,向家裡趕去。
路上,老弗恩有意無意聊起城市變化。
趕車的老伯對此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只是人云亦云說是柏伊思伯爵老爺大發善心!
不過,說到這,大伯嘆了一口氣:“柏伊思老爺是發了善心,十里八鄉的織女可就慘嘍!本來布匹就賣不上好價錢,掙的全是辛苦錢。現在好了,大家的布全賣不出去。折價賣,那就是虧錢啊!多少人的紡線還是賒賬的,你說說,這不是要人命嘛!”
老弗恩呆住了。
大伯又嘆氣道:“現在都沒人織布了,織女咋辦?只能跟其他人搶活幹,現在洗衣活都跌倒了一個銅子兩件衣服,就這大家還搶著幹,手慢了,都搶不到。”
“俺們村的瑪瑞寡婦,本來一手織活那是聞名十里八鄉,現在也不織了,跟人去掏夜香,結果一去不復回,回來人說是被城裡人看上了。”
“看上啥啊,我看多半是被人敲悶棍子了,村裡有混子說,在窯口裡瞧見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
在老伯絮絮叨叨中,牛車駛到村邊岔路口。
該下車了。
老弗恩略一沉默,最終還是從錢袋裡數出五個銅子,遞了過去。
這一個銅子,他好掙,老伯不好掙。
回到家,老宅依舊。
他媳婦看到他回來,又驚又喜,惶恐得直抹眼淚,說是以為被仇家尋仇摸來了。
要不是兒子已經成了騎士扈從,根在這裡,她都差點打算搬家了。
老弗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媳婦,只能裝作風輕雲淡的模樣。
對於他帶回來的布匹,媳婦不出意外責備他亂花錢。
不過,看她事後不停丈量新布,還拿出一些舊衣衫比劃模樣,老弗恩就知道她心中還是歡喜的。
晚飯一家三口在老弗恩媳婦歡天喜地計劃著如何使用新布的計劃中渡過。
吃過飯,老弗恩叫來兒子,盯著他的眼睛,一臉鄭重道:“如果你有機會成為法師老爺,你願不願意?”
小弗恩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