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
餘生安笑了笑,若有深意道:
“我很奇怪一件事情,既然知道時間地點,為何不封鎖這裡?即便是不封鎖,也不應該密切監視這裡的一舉一動嗎?”
餘生安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底層貧民,會鬧出皇帝用金鋤頭的笑話。
雖然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但藍星發達的網際網路,還是令他可以一窺上層生活。
由此聯想,克維爾帝國在約見他之前,不應該把法師之帽掘地三尺檢查一遍,密切監控每一個進出之人,甚至直接派人全演才對嗎?
結果他在法師之帽,幾乎未發現任何人為干擾痕跡。
直到現在餘生安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點破道:“你這是在向我展示大國自信?”
大國自信?
好精準的形容詞!
鄧丹爾心中暗贊,心情卻微微一沉,窺一斑而知全豹,網際網路之神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
“不,這是一種善意!”鄧丹爾道。
談判是一門技巧,他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姿態,更有利於談判。
對法師之帽不做任何干涉,就是在釋放善意,更深層次其實也是一種自信!
他深知越是不自信之人,越喜歡用繁文縟節標榜自己。
“包括這位魔法學徒?”餘生安看向多蘿西。
多蘿西臉色煞白,她再蠢,也兩人對話中,意識到餘生安身份的不簡單。
“她僅僅是個意外。”鄧丹爾自始至終沒有提起餘生安網際網路之神的身份。
因為這是魔法之國克維爾帝國都城,讓民眾知道他們在接觸網際網路之神,影響不好。
餘生安看了一眼多蘿西,轉身向吧檯走去。
鄧丹爾隨即亦步亦趨,走了過去,與多蘿西錯肩而過時,他的眼神,令多蘿西渾身一涼,汗若漿出。
她意識到……她闖禍了!
闖大禍了!
……
吧檯邊,餘生安端著半杯尚未喝完的勇士之血。
鄧丹爾好像久經風霜的老傭兵,點了一杯血腥瑪麗,兩人並排而坐,目光看著吧檯內部,隨意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自詡魔法學徒的酒保,在端上血腥瑪麗之後,便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雙手都不知往哪放,只能反反覆覆擦著一個玻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