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名隱寺內早已亂做一團。
“你們幾個,去那邊找,這幾個人跟我來。”
不只是柳蔭帶來的四個宮女,連衛鈺軒帶來的那個看起來膽小的車伕,此時也擔起了大任。
只見他一臉嚴肅的對著身邊人說著:“這件事切不可向外傳揚,否則心懷不軌之人必將掀起動亂。”
“可我們又該如何隱瞞?”
“待我傳信一封,派人來找。”車伕一邊說,一邊抽出懷裡的紙筆。
旁人唏噓他帶的齊全之餘,還不忘問個清楚:“這還不是讓外人知曉了?”
“自然是信得過的人。”
車伕寫好信,塞在一個簡小的銅管裡,對著天空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不多時,便有一隻鳥從遠方飛了過來。
車伕把那隻鳥抓住之後,旁人才看清楚,那不只是普通的一隻鳥,還是一隻……大鳥。
車伕撫摸了一下大鳥的羽毛,把那枚銅管繫到大鳥的腳腕上,把它拋向空中。
大鳥撲稜撲稜翅膀,又按原時的路飛了回去,最後變成空中一個會移動的黑點。
在一處小溪上,蜿蜿蜒蜒的流淌著水。
那水本是清澈,此時卻已被溪上兩個人的血染成了紅色。
兩個人衣飾華貴,卻也有許多處被撕破,狼狽至極。
奔流不息的水流把他們帶向不知名的地方,他們自己卻還渾然不知。
其中的男子睜開眼睛,眼裡閃過一瞬間的茫然,又瞬間清醒,趕忙坐了起來,讓自己不再漂流。
同時,他也抓住了另一個昏迷中的女人,焦急的喊著:
“柳蔭,快醒醒!”
柳蔭並沒有醒來,還是在昏迷當中。
無論衛鈺軒怎麼叫喊,都沒能把她喊醒。
衛鈺軒無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和柳蔭拖上了岸。
衛鈺軒嘗試著把柳蔭背在身後,奈何他的身子已經脫力。
方才上岸就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只得坐在地上,靜靜地休息,同時提防著周圍,以免有野獸和敵人出沒。
身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的趨勢,可也被水泡得腫脹起來。
正惆悵間,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歌聲。
“入山看見藤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