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當然還活著,在冥界裡見到了那麼多超級強者,經歷了那麼複雜的情況他都沒有死,怎麼可能被青浦一屁股坐死。青浦走開後,韓梟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表情很輕鬆的把全身的關節都重新梳理了一遍,許多人聽著那不斷傳出的骨響聲,牙酸的同時都不明白他在這麼多關節被斷開的情況下是怎麼做到這些動作的。
“可憐的青浦,這些年也沒機會吃什麼好吃的吧,看給你瘦的。”韓梟扭頭看著青浦說道。
青浦果然很通靈的點點頭,一雙大眼睛裡慢慢都是委屈,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到了現在周圍修士也都知道眼前這個兇獸根本就只是徒有其表罷了,也許這個傢伙比一隻尋常的小狗都要溫順。
韓梟哈哈一笑,從乾坤袋裡取出許多頂級法寶,隨手就扔到了青浦嘴裡。他的動作雖然很快,但還是被人捕捉到。一時間,周圍又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剛才是我眼花了吧。”
“好像不是眼花,是這傢伙腦子真的有毛病。”
“那可是頂級法寶啊,我要是有一件都可以少奮鬥十年了。”有修士開始悲憤的喊了起來,看向韓梟的時候眼神裡也充滿憤怒,對他的暴殄天物的做法充滿怨怒。
韓梟沒有理會周圍修士憤怒的眼神,只是略顯不自在的看向陳嬌。在回來的路上也知道肯定會跟陳嬌重逢,但卻沒有想到,哪怕百年時間過去,他再見陳嬌的時候仍舊有些不自在,畢竟年少時有過一段很曖昧的經歷。
陳嬌的表情一直呆滯,目不轉睛的看著韓梟好久好久,最後才忽然笑了起來。她沒有像白一初見韓梟時那麼激動,只是很平靜的笑著,這份溫婉的笑倒是很符合她現在的身份。不過看著她的笑容,韓梟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很嚴肅。跟白一重逢後,雖然韓梟也感覺到白一有一定變化,但她說到底還是一個喜歡用靈炮戰鬥的修士,生活充滿了樂趣。
但陳嬌卻完全不同,她的眼神甚至已經失去靈性,沒有了曾經的銳利和出海時的霸氣。誠然,陳嬌現在還是霸氣外露的,但這份沉穩的霸氣卻好像一件盔甲一樣,這件盔甲是將陳嬌保護的很好,但同時也成為了一個小小的牢籠,讓陳嬌永遠陷入在了裡面。
“船長,好久不見。”陳嬌一臉感慨的說道。
“嗯,好久不見,大副。”韓梟也終於開口,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青浦,隨後對陳嬌說道:“走吧,進去再說。”
說完之後韓梟揹著手慢慢朝無月島走去,他走的很隨意,眼前的這片水域在他面前根本就好像沒有一樣,他就這麼步伐堅定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只是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輕輕的水波。陳嬌面色複雜的看著韓梟,之後也只能跟在韓梟身後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都開始嘀咕起來。剛才陳嬌很韓梟的交談他們都聽得到,能夠被御靈大師稱之為船長的存在,這些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個船長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尤其是現在,他們看著韓梟根本就好像不需要考慮御靈大師的情緒一樣,很隨意的就走開,而御靈大師也根本沒有半點火氣的跟在他身後。
“難道是老相好?”終於有人低聲猜測道。
結果這個猜測說出來之後,這個人便被周圍的修士憤怒的拍了下去,御靈大師和秦無月已經成為現在華庭國修士的精神基石,怎麼可以如此詆譭。只是想著今天的所見所聞,這些人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韓梟一直往前走著,陳嬌就在他身後跟著,無月島上的侍衛本想阻攔韓梟,但見陳嬌始終沒有下令,這些人也都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這些侍衛現在就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韓梟,要知道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哪怕無月殿下來無月島上,她跟御靈大師也最多是並肩走,這些年來唯一能走在陳嬌身前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早已經隱居多年的邪月大師。
韓梟現在的心情很亂,想著一路上白一給自己介紹的華庭國的情況,再對比一下現在軒轅國的實力,他的心思已經亂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尤其是一想到當初的故人現在幾乎都在華庭國,他就更加難以釋懷。
“秦無月就真的這麼值得你們追隨?”韓梟忽然轉身,略顯幾分怒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