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顧宇和劍君子齊聲應答,並肩走出了密室。抬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杜顧宇忽然感到一陣恍惚,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劍君子見狀一驚,問道:“杜兄可有疾患?”
“沒事……沒事,讓我休息一會兒就行,老毛病了,之前進入結丹期時,出了一點小麻煩,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事,卻沒想到一直影響到現在。”
杜顧宇扶著一旁的牆壁,強撐起紅潤的臉頰,神識快速檢查著身體。這一檢查不要緊,他臉色迅速變得難看,只見丹田處莫名其妙的結了一起兩指厚的寒冰,大量寒氣正順著經脈,侵蝕全身。
丹田中心一團火焰瘋狂吸收裡面的靈氣,不斷向外釋放寒氣。
紫極陽火爆發了!
陽火的寒氣威力極強,看體內的情況,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寒氣阻塞經脈而死。杜顧宇趕忙找了一個陽光充足的、稍微僻靜的地方,盤腿雙手結印運轉功法,來抵抗突然爆發的紫極陽火。
他沒有刺激紫極陽火,一直用靈氣隔絕著,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突然無緣無故爆發才對,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
心中苦思無果,紫極陽火的寒氣卻順著心脈湧進了心臟內,瞬間杜顧宇臉色變得煞白,氣息奄奄,宛如一個死人。
在一旁護法的劍君子被杜顧宇的樣子嚇了一下,正要強行出手助杜顧宇脫離險境,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杜顧宇吐出一口鮮紅的冰渣,臉色好看了很多。
見杜顧宇恢復氣息,劍君子問道:“杜兄無礙了?”
“哈哈,讓劍君子擔憂了,小事小事,對了劍君子還是與我說一下鬼機靈這妖怪的相關資訊吧。”
杜顧宇越來越有底氣,與剛才病怏怏的簡直派若兩人,讓劍君子心中的擔憂更盛了。
試想,若在行事時杜顧宇突然發病,豈不是十分危險。杜顧宇的命不算什麼,要是連累到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劍君子心中頓時生起了更換隊友的想法,不過鬼機靈的訊息還是要說的。
“鬼機靈和機靈鬼是摶象獅王坐下侍從,可以說是最為親信的小妖怪,用來監視麾下結丹期妖將。機靈鬼貪食,鬼機靈好酒,我就是趁著機靈鬼貪食的機會,殺死了他變做他的模樣,混入了摶象獅王麾下。”
“當然,為了避免被妖王發現,太上長老為我們準備了一件法寶,戴上之後可以改變一切氣息,就算是元嬰期的妖王也不能分別清楚。所以,你可以放心混入隊伍中。”
“鬼機靈有一先天神通,喚作飛石。就是一般的小法術,沒什麼威力,手裡有一把八稜梅花錘,是他標誌性武器,這東西切莫損毀了……”
夕陽西下,劍君子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鬼機靈的訊息,見天色以晚,寒暄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劍閣。
杜顧宇站在飛瀑峰俯瞰著通紅色,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太陽餘暉下的劍閣,眼中兇狠之色瀰漫出來,緊握的雙拳內,兩股細流潺潺不斷,順著縫隙滴落在周圍的雜草上。
深吸了幾口氣,杜顧宇捻著飛行法決,回到了自己的石屋內。
紫極陽火併不是自己爆發的,而是在範之羽的控制下,突然爆發用來警告自己。
若不是自身鸑鷟血脈吸收了陽火釋放出來的寒氣,恐怕他早已被寒氣重傷。可就算有鸑鷟血脈保護自身,被陽火寒氣侵蝕也不是那麼好受的,如果不趕緊解決這個麻煩,日後必定受制於人。
杜顧宇盤坐在蒲團上,心中快速閃過許多解決紫極陽火的辦法,可每次考慮到身處劍閣這個因素,都只能選擇放棄。
同時,他也在心中責備自己只顧表露情感,忘了自己客居劍閣,相當於半個階下囚的身份。
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範之羽對他懲罰應該算是比較輕的了。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劍君子說的,有關鬼機靈的訊息。
既然紫極陽火的問題一時半會兒無法解決,那還不如早些爭取範之羽的信任,讓他幫助自己完成元柳古墓的任務。
等回到古墓,說不定清靈散人就能力幫助自己,去除體內的紫極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