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陸千為什麼沒有追殺,也只有陸千自己知道,不過至少現在杜顧宇是安全的。
再者,陶佚的醫術也是相當高明,甚至可以用妙手回春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杜顧宇和陸千戰鬥,全身骨骼斷裂,既有燒傷也有凍傷,更有難以癒合的創傷,但是這些都被陶佚一一化解,可以說在杜顧宇遇到的凡人中,陶佚是最神奇的一位。以至於他剛剛醒來,差點把陶佚當做一名修仙者對待。
透過眼前的縫隙,杜顧宇眼前一片模糊。見此情況,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想到剛才自己喚出藍血飛蜈想要與他對話,被一個女人聽到的狀況,他不禁有些擔心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
這也難怪,他畢竟是一個被天武國通緝的兇手,雖然偶爾會有興奮的感覺在心中一閃而過,但伴隨他最多的還是恐懼,無助以及無邊際的絕望。
現在他全身無法動彈,不知道搭救自己之人是敵是友,那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就在杜顧宇陷入漩渦時,陶佚走進房間見小丫鬟正在酣睡,杜顧宇沒有什麼動作,他駐足門口想了一下說道:“諾然,你先帶著小藥出去,我和這位小師傅好好談談。”
聲音非常溫和,而且沒有什麼敵意,手上留有藥香應該是常年抓藥所留,看樣子不是敵人,杜顧宇聽到陶佚的聲音,在心中想到。
陶諾然聞言立即撒嬌道:“爹……”她雖然不是男兒身,但從小便跟隨陶佚識別藥物,醫治病人。雖然醫術不如陶佚,但也深得幾分真傳。以往只要自己一撒嬌,眼前這個古板的父親都會妥協,然而這一次卻沒有。
“出去!”
見女兒陶諾然沒有離開,陶佚再一次說道,然而這一聲卻充滿著憤怒。
陶諾然有些慌張了,她從未見過父親生氣的樣子,但正處在叛逆期的她也不願意再向父親低頭,於是她狠狠地在杜顧宇腿上捶了一拳,然後拉起被嚇醒的小丫鬟,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一直沉默不語的杜顧宇聞言心中立即有了一點想法:這是聽到我說話的女人,聽聲音年紀不算大,是剛才說話之人的女兒,溫室裡的花朵,不是修仙者,到現在陸千還沒有找來,這裡應該是在宋國的國都附近……
“這位仙師可是清泉寺的師兄,通古師叔最近可安好?”陶佚見女兒和小丫鬟都離開了房間,稍稍扯開杜顧宇眼前的布條恭敬地問道。
“師兄?通古和尚?清泉寺……莫非他認錯人了?”杜顧宇在心中揣測道。
等了片刻,陶佚見杜顧宇依舊沒有回應,一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哎呀,看我著腦子,都忘了師兄你身受重創,又怎會回答我的問題。”
“對了師兄也許不知道,在下陶佚與師兄都是清泉寺的弟子,不過我當初跟隨通古師叔學習醫術,所以沒有像師兄一樣成為修仙者。師兄是不是收到了我的信,才前來保護我們父女的,如果真是這樣而受的傷,師弟我心中實在有愧。不過師兄現在大可放心,咱們已經在大梁城了。有宋家三位大仙師坐鎮,了想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放肆。”
“師兄在此好好休養,我會將師兄的事情告訴我父親,家父在宋國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卻能保證師兄不會再遭受威脅。如果有事,師兄可以告訴小丫鬟小藥,她是我的婢女也是最可以信賴之人。”
“另外師兄身體也異乎常人,原本最困難的接骨問題,沒想到師兄自身便完成了,這實在是令師弟大開眼界啊!至於其餘傷勢都已經被醫治了十之八九,沒有什麼大礙,師兄安心休養師弟先行告退了!”
說完,陶佚為杜顧宇把了把脈,見他身體狀況正在好轉,與自己所說一樣才長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一出門,陶佚便看到丫鬟小藥依靠著門扉昏昏欲睡,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喚醒丫鬟問道:“小藥,小姐去哪了?”
丫鬟聞言睡眼惺忪的回答道:“主人,小姐往後花園去了,要不要小藥把小姐找回來?”
“後花園……”陶佚喃喃低語,眼神往一旁一瞅,正好看見自己的書籍被扔在地上,俯身將書籍一一拾起後,他揉了揉丫鬟的頭髮,說道:“小藥,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以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這間房子,如果房間裡的人有要求,你要盡全力滿足他,聽明白了嗎?”
“小姐也不行嗎?”丫鬟有些遲疑的問道。
陶佚聞言堅決說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