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夾山坊市更是熱鬧非凡,每次練習法術結束後杜顧宇都會在這個夜市中買一些吃食,雖然修仙者大部分人都會進行辟穀,不食人間百味但像杜顧宇這種道心不定的傢伙,完全沒有作用。這一次練習完法術後也是一樣,杜顧宇嘴中嚼著一根烤鹿腿,一邊往人群中走一邊留意著身後一名光頭青年。
自從那天發現自己被跟蹤後,杜顧宇便留心身邊的一切,並且發現了身後這個青年。青年全身沒有法力波動,完全就是一個凡人,這點到讓杜顧宇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現在凡人都能殺死修仙者了?
帶著這個問題,杜顧宇故意漏出破綻,一邊讓光頭青年觀察自己,同時一邊也跟蹤光頭青年。不過更加令杜顧宇一頭霧水的是,光頭青年每次跟著自己回到客棧後,都會回到自己的家中,白天絕對不會從房間出來,只有到了晚上才會跟蹤自己。
如今已是第六天,明天就可以離開夾山坊市,杜顧宇並不想再惹出什麼么蛾子,所以在中午便退了房間,準備在客棧小廝所說的“天星閣”轉轉。
正想著此事,突然一名青年修士撞了杜顧宇肩膀一下,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兩人雙手快速交鋒。等兩人分開時,杜顧宇手上多了一個儲物袋,而青年手中則多了一根啃咬過的鹿腿。
青年修士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鹿腿,心知自己碰上了硬茬,左右看了一下週圍的人,見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青年將鹿腿放在懷中,快步消失在人海中。
而在青年不遠處,一個人數比較多的攤位前,杜顧宇轉身走出人群,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儲物袋,感覺裡面東西不少,於是笑呵呵的向天星閣走去。
一個時辰後,杜顧宇來到了小廝所說的天星閣,這裡的確是一間專門煉製法器的店鋪,店鋪裡面的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法器,從低階法器到頂級法器應有盡有。
杜顧宇走進店鋪內直接走到了擺放頂級法器的貨架前觀摩起來,表面上杜顧宇一直在苦苦思索,但實際上他卻是在召喚藍血飛蜈,但是不知為何,一進入夾山坊市,藍血飛蜈便在靈獸環內沉默下來,無論杜顧宇如何呼喚,就是沒有半點回應。要不是藍血飛蜈一直有生命跡象,杜顧宇差點以為它死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店鋪內的侍從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走到杜顧宇身邊恭敬地問道:“前輩,您需要什麼樣的法器,如果您對我們的法器不滿意,我們也可以為您專門煉製一件,當然前提是材料需要由您來提供。”
聽到侍從的話,杜顧宇老臉一紅,咳嗽一下將三顆靈石放到侍從手中。侍從收下靈石,臉上立即浮現笑容,彎下了自己的腰畢恭畢敬的等待著杜顧宇問話。
看到侍從的變化,杜顧宇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聽說這裡出售修煉爐鼎,不知是不是真的?”
此話一出,侍從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全身戒備盯著杜顧宇,一字一字的問道:“前輩開玩笑了,我們這是正經煉器店,怎麼可能出售修煉爐鼎,要是前輩真心想要買法器,小店絕對可以滿足前輩的要求,但要是前輩依舊無理取鬧,小店也只能送客了。”
說完,侍從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杜顧宇聞言摸了摸鼻子,對於侍從的反應他早就明瞭在心,但一想到自己突破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會輕易放棄?
就在這時,從店鋪的後面走出了一名皓首老夫,老者聽到了杜顧宇兩人的爭吵,見杜顧宇穿著不凡態度傲慢,立即給他打上了敗家子弟的標籤。
老者見兩人已經劍拔弩張,於是對侍從說道:“小王,回來。不得對這位道友無禮!”
“小人正是這家店鋪的主人,不知道友是怎麼知道小人這裡出售修煉爐鼎的?”老者笑呵呵的問道。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山人自有妙計!你這裡到底有沒有修煉爐鼎出售?”
老者一聽杜顧宇此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臉上還是表現出十分糾結,結結巴巴的說道:“道友,這件事小人店鋪內確實沒有,要知道沒有修真聯盟的允許,誰也不敢輕易出售修煉爐鼎,一旦被發現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您……”
杜顧宇見老者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在侍從的手中,說道:“這裡面是一千靈石,我想應該足夠我進去了吧。再者,你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奇獸宗魯力的族人,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奇獸宗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