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志雖然言語較少,但能力絕對不弱。手中齊眉長棍一轉,所有尖刺被擊落在地,接著長棍往地上一戳,整個人騰空而起,一連翻了三個跟頭便閃出數丈遠。
地面上的荊條擊空並沒有停下,掉了一個跟頭,僅僅追擊在何文志身後。同時他身下也升起數根荊條,夾擊何文志。
看到自己即將陷入絕境,何文志將手中齊眉長棍豎起,大聲喊道:“長!”
“砰”的一聲,長棍伸長帶著何文志脫離了荊條的包圍。看到這一幕,被圍困的修士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身處不同宗門,但面對現在的困境,當然要精誠合作,更有一些修士大聲給何文志鼓勵。
何文志的表現不僅令弟子驚訝,就連付聶等人也感到十分驚奇,在心中暗暗將其地位抬高了一些。
停留在半空中的何文志見荊條想要纏繞自己法器,伸手將腰間的儲物袋摘下,開啟後一片黑霧頓時出現在山丘上方。他雙手掐訣,對著黑霧一指,正在翻滾的黑霧發出尖銳的叫聲,霎時間,一滴滴綠色的雨水落在山丘上。
雨水滴落在荊條上,立刻發出嗞啦的聲音,而荊條原本鮮豔的紅色漸漸褪去,被一層鐵鏽覆蓋。接著第二滴雨水落下,整條荊棘碎成了粉末。
“好強的腐蝕性,看來此人也非尋常之輩。”
看到何文志的表現,一向看不起修為低於自己修士的鐘會,心中再一次將何文志的地位抬高了許多,完全放到了與自己平起平坐的樣子,同時他環顧四周,見勿瀾書院的兄妹神色有些緊張,清河、寂河兩宗弟子各有自己的打算。他一點點的靠近付聶,想要觀察一下付聶的表情。
雨水的腐蝕性雖然強大,但時間卻比較短,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黑霧凝聚成一隻陰氣繚繞的骨鱷。骨鱷嚎叫一聲,快速俯衝而下一頭扎進荊條中,一時間整個山丘如同沸騰的熱水。
眾人目光一直緊盯著何文志,卻沒有人發現之前的鼠妖再次鑽入地下,當鼠妖再次出現時,使得眾人一驚。只見鼠妖張開嘴巴,用自己兩顆大板牙,啃咬著何文志的長棍。
板牙上光芒忽明忽暗,咔嚓一聲,身為法器的長棍竟然被鼠妖咬斷。接著,鼠妖將被咬斷的法器,吞入自己腹中,雙手一錘自己胸口,全身散發光芒,體積竟然化作三丈。
變化後的鼠妖怪叫一聲,興奮的看著空中何文志,尾巴一甩,抽打在付聶的盾牌上。
幸好付聶手中法器沒有凡品,盾牌烏光閃爍一下,將鼠妖的攻擊阻攔下來。鼠妖這一擊絲毫不遜色築基後期修士,雖然被阻攔下來,卻也令不少宗門弟子心有餘悸。
施展輕身術平穩落到地上的何文志見狀,臉上卻浮現出笑容,他將法器被咬斷處往地上一戳,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印記對著變大的鼠妖,大聲喊道:“爆!”
“轟”的一聲巨響,鼠妖被攔腰炸斷,血肉灑滿了一地,兩節身體如同漏斗,到處都是小洞。鮮血從這些密密麻麻的小洞流出,吸引了不少血色荊棘前來。
在鼠妖的毛髮間,有數根髮絲寬的金針,如果不是付聶一直盯著鼠妖看,也極難發現這個秘密。再者,付聶也發現一根金針好巧不巧的刺中了荊條上的花骨朵。被刺中後,花骨朵先是收縮,然後劇烈的膨脹,最後在達到頂峰後炸裂。從裡面流淌出大量的,鮮紅色液體。
液體全部淌幹後,十餘根荊條立刻萎縮、枯敗,最終化作塵埃落在地上,一簇白色絲狀根莖從地下鑽出,形成一灘白色液體。並且以地此方圓兩丈之內,沒有任何荊條出現,此地好像變成了荊條們最為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