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沉睡中杜顧宇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站在一片雷光中,腳下是冒著氣泡的熔漿,對面有一面牆,不準確的說是黑影。
雷電就是黑影引動下來的,可黑影似乎並不懼怕雷電,反而吸收著周圍的雷光。忽然,黑影發現了杜顧宇的存在,像拍蒼蠅似的隨手拍下,杜顧宇就如同離線的風箏飛出了夢境。
“嚇!”
一下子,杜顧宇從床上跳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有些渾濁的空氣。
側目房間,他摸了一下額頭,確認腦袋還在,鬆了一口氣。神識鑽入紫色世界,見付聶陷入沉睡,飛顱在一旁護法。
他本想靠近觀察一下付聶的情況,卻被飛顱逼退,無奈之下看了一眼躲在角落中修煉的骨鱷,便退出了紫色世界。
“是時候切斷與付聶的聯絡了,不然留在紫色世界,早晚會成為禍害。”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現在又不得不依靠付聶的力量,他真是矛盾的很。
推開窗戶,天氣晴朗,惠風和煦,更換肺部的氣體,杜顧宇四處巡望,見坊市街道異常熱鬧,聲音嘈雜,正欲關閉窗戶補個回籠覺,低頭一看,正好發現劍君子神秘兮兮的和一個修士在角落中交談著什麼。
修士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件,交到了劍君子手中,然後快步離開。劍君子四下觀察了一下,遂即也離開了。
杜顧宇躲在窗沿下,將神識烙印在修士身上,大約一個時辰後,杜顧宇退掉房間,追尋著神識印記飛行在山林中。
很快,他就在一條小路上,發現了與劍君子交易的那名修士。
修士不過築基期,為人倒是謹慎,三步一回頭,觀察是否有人在跟蹤他。
他的做法更加引起了杜顧宇的好奇。
“嗖”的一聲,一道金光落在修士身前,沒入地下三寸左右,光芒散去一把金光閃閃的長鐧出現在修士眼中。
那修士大吃一驚,從儲物袋中扔出各種法器、符籙。修士一連串的動作,看得杜顧宇眼花繚亂,他結印掐訣,向金鐧中打入一道法決。
金鐧光芒內斂,飛出地面橫空一掃,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過後,修士拿出來的法器符籙全部報廢。
杜顧宇撤去隱身術,手握金鐧輕輕向前一遞,那修士就被擊倒在地。
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修士看了一眼偷襲他的人,見無法看透對方修為,頓時明白遇上了結丹修士。
修士剛剛開口,就聽見左手邊樹後傳來笑聲。
杜顧宇自然也聽見笑聲,而且聲音的主人非常熟悉。
他又看了一眼修士,將金鐧放在修士脖子上,對樹後之人說道:“劍君子,何必躲在樹後,出來吧!”
“啪啪啪……杜兄好大的起床氣,竟然對這麼一個築基期後輩大打出手,這要是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可就臭了!”
劍君子邪魅一笑,拍著手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滾!”杜顧宇收起金鐧,踢了那修士一腳,罵道。
修士聞言喜怒交加,念念不捨的看了一眼滿地法器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