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看著桌面上的辭職信，沒有拿起來，而是轉身走到窗前，背對著王堅，過了一會，才聽到他嘆了口氣，
“我是準備把你當成集團CTO來培養，雲端計算現在我依然認為是集團最重要的部門.除了淘寶。
雖然公司內確實對你們部門有些非議，工作不好乾，但之前你的表現在我看來是合格的，是滿意的，即使年會伱情緒崩潰，人之常情嘛，我也理解！
現在你們部門走了大半不要緊，阿里雲現在沒成績也不要緊，我看的是你3年後、5年後，我對你的期待可是很高的！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難熬，只要堅持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老馬轉過身來，面容沉重，目光隱有不滿，
“王博士，其實我對你做出的這個決定是有些失望的.”
王堅本身就是心理學出身，這PUA話術對他而言早就免疫了，他保持沉默.
旋即他走到對方跟前，恨鐵不成鋼地瞅著高自己半頭的王堅，
“壓力誰沒壓力？我的壓力比你更大，
你可知道董事會多次要開了你，是我保了你；
你可知道每年集團掏出10億，我面臨多麼大的壓力；
本來想讓你散散心，好重振旗鼓，重新再出發，沒想到我等來你這樣的決定！”
王堅依舊沒有說話
看著兩鬢斑白的王堅，老馬心一軟，皺著眉又問了一句，“你確定你想好了？”
王堅只問了老馬一句，“如果我想要單獨成立一家公司，搞雲端計算，你個人出10億，你還會支援我麼？”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阿里總裁辦公室。
之前老馬支援王堅，是因為之前他花的是集團的錢，是投資人的錢。
現在老馬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真有10個億，而且每年10個億他也真掏的起。
王堅看著眼前這個年齡跟他相差無幾，站在華夏網際網路頂端的男人，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暗自嘆息。
這個自己曾以為遇到的伯樂，沒想到魄力和格局卻比不上一個後生仔。
王堅腦海中迴盪著他跟那個年輕人的一段對話。
“雲端計算前途未明，研發數年，未有寸進.”
“無妨！”
“即便最後可能功虧一簣，幾十上百億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