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曉聽到這話喜不自勝,臉上卻還得表現的謙虛得體,“唉,姐姐是洛家嫡女,自然應當是小王妃的,雲曉又豈敢比肩呢?只是姐姐這次也太過分了,怎麼能做出如此對不起夫君的醜事來呢!”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了院外,看著老王妃氣的鐵青的臉,洛雲曉心中得意,一直以來壓在她心頭的鬱悶終於消散了個乾淨,她心中暗道,洛雲霜,別怪我落井下石,俗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你自找的!
她神情悲切的嘆了口氣,一臉為難的對老王妃說道,“祖母,姐姐做出這等醜事,論理說,曉兒不該為她求情,可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寧王府與鎮遠侯府都是要臉面的,還請老王妃下令,不許將此事外傳為好。”
老王妃看了洛雲霜一眼,臉色稍霽,“你與洛雲霜是親姐妹,沒想到竟是個知曉事理的,你說的不錯,”說著,她轉頭環視了在場所有的下人侍衛一眼,威嚴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向外透漏一個字,否則,別說本妃不通人情!”
“老王妃,柴禾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下人回報,老王妃臉色一沉,狠辣道,“來人,點火!”
眼看著那高舉起來的火把就要扔進院中,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聲音,“住手!”
眾人回頭去看,只見王妃在譚嬤嬤的陪同下,神情急切的趕了過來,看了看現在的情況,先給老王妃行了個禮,“兒媳見過母妃,不知這裡出了何事,讓母妃竟然想要放火燒了祠堂?”
姜側妃才是老王妃屬意的寧王妃人選,只是皇上親自給寧王爺指婚娶了王妃,姜側妃只能屈居側妃之位。老王妃對王妃從來就不待見,見她來了,也只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竟不理會。
老王妃態度惡劣,王妃也不在意,又道,“不管老王妃為了什麼,都不該放火燒祠堂,這裡面放的可是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燒了祠堂,老王妃是想要我們寧家的列祖列宗變成孤魂野鬼麼!”
“你!”聽著王妃這樣尖銳的話語,老王妃臉色更加難看,冷笑道,“若不是你教的好兒媳,本妃用得著燒祠堂麼?只要能滅了這見不得人的醜事,就算是燒了祠堂也是值得的!”
老王妃完全是被洛雲霜給氣瘋了
“母妃說的沒錯,”姜側妃得意的看了王妃一眼,“王妃姐姐說的不對,咱們寧王府的祠堂只是用來敬奉先人的,真正的列祖列宗牌位可都是在皇家宗廟裡供奉著呢,姐姐莫不是常年不理事,連這等常識也忘了?”
王妃淡淡看了姜側妃一眼,“側妃不是重病在床?這麼晚了不好生歇著,萬一吹了冷風,更加病的重了可不是玩兒的。”
說完,她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安靜的祠堂,詫異道,“母妃要燒祠堂與霜兒有什麼關係?哦我想起來了,霜兒這兩日可是因為得罪了母妃被關進了祠堂呢!這樣吧,既然母妃想要燒了這祠堂,那容本妃先把霜兒叫出來,免得這大火傷了小王妃,也不是說笑呢!”
老王妃氣的快要哆嗦了,看著王妃竟然真的吩咐譚嬤嬤去把洛雲霜叫出來,抬高了聲音說道,“站住,唐氏,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好端端的我會去燒祠堂麼?我要燒死的就是你的好兒媳!”
王妃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霜兒是綦兒的妻子,寧王府的小王妃,她衝撞了您,您也已經將她關了三日的祠堂,算是懲罰過了。為何現在還要燒死她?再怎麼說,霜兒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正經小王妃,若是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就算是您,也沒有資格隨便的燒死她吧?”
“王妃姐姐,你快不要這麼說了,”姜側妃看著王妃與老王妃起了衝突,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還是溫柔的勸道,“母妃想要處置個小輩,還需要什麼理由呢?王妃姐姐還是不要忤逆母妃了……”
王妃冷笑一聲,“任何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沒有適當的理由,誰也不能在寧王爺草菅人命,何況還是寧王府的小王妃!母妃,兒媳敬重您,您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霜兒這孩子性子直,可心不壞,若她有什麼不當之處,明日我親自帶她去給您賠罪,這夜裡風涼,您別凍著了。”
“不用你假好心!”老王妃怒喝一聲,“給我賠罪?我害怕當不起呢!好,你是寧王府的王妃,我管不了你,那我就告訴你,看看你這兒媳應不應該燒死!我且問你,綦兒呢?”
王妃一愣,“綦兒三日前不是出府辦事去了麼?如今還沒有回來。”
老王妃冷哼一聲,道,“你知道就好,我還當你不是綦兒的生母,就不將他放在心上了呢!我是關了那丫頭三日祠堂,綦兒不在府中,可她不但不在祠堂中好好反省,竟然還弄了個野男人進去胡天胡地!你說,她做出這等醜事,該不該燒死!”
王妃聞言,下意識的皺眉,“不可能,霜兒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喲,王妃姐姐,您對您的兒媳就這麼信任啊?可惜這一次,她可真是對不住您這份信任呢!母妃可是親耳聽到她和一個野男人在祠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