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程飛收回思緒,回頭一看,是王志文。
“有心事?”王志文走過來,笑道。
“沒有,”程飛說道,“只是在想,遊騎兵好像沒有任務了。”
“是啊,打敗了高一聯隊,好像突然間沒有目標了,是嗎?”
程飛搖搖頭:“還有校隊呢……但是,即使打敗了校隊,又能如何呢?”
王志文沉吟片刻,說道:“我在剛進校的時候,曾經對你說過,我有個願望,組織大家來打球,組成一支特殊的球隊。其實,我的意思表達得不確切。我最初是想透過個人的努力,能到校隊,去打全國聯賽。同時,也希望我們寢室裡的人能加入校隊。曾經,我以為這個夢想越來越遠,但是如今,快要到實現的時候了。”
程飛有些疑惑,問道:“你要進校隊去打全國聯賽了?”
王志文笑著搖搖頭:“不是,我是不會進校隊了,那裡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的意思是,遊騎兵也許能夠衝進全國高中生籃球聯賽,去實現我們更大的夢想!”
程飛愣了片刻,繼而說道:“這不可能,只能是校隊去參加,我們不可能有機會。況且,我們現在十有**打不過校隊。”
“我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情,”王志文望著天空中的明月,說道,“下半年的全國高中生籃球聯賽就要開打了,從市級到省級,再到全國的幾個分割槽,每支球隊都要這麼走一遭。”
“我知道。”程飛點點頭。
“你知道葛洲壩可以說附屬於宜昌市,葛洲壩本身就有好幾個高中,宜昌市也有十來個。學校太多了,宜昌市那邊就要求葛洲壩先進行內部名額的爭取,總共只給了一個名額。這個晉級賽馬上就要開打了。”
“那又有什麼關係?六中校隊本來就是葛洲壩最強的。”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最近出了狀況,”王志文接著說道,“學校體育部準備先聯絡有資格參賽的葛洲壩高中校隊,打幾場熱身賽,找找狀態,也熟悉一下對手。你知道葛洲壩職高吧,上次胡海濤提過的。”
“那個什麼羅柺子在的學校?”
“對,”王志文的臉色沉了下來,“就在前天,六中校隊到葛洲壩職高打熱身賽,沒打幾分鐘,場上起衝突了。”
程飛“啊”了一聲,急忙問道:“嚴重嗎?”
王志文點點頭:“非常嚴重。聽說,職高校隊打球特別粗野,裁判又不管事,結果校隊的幾個人就火了,許健,還有侯燕昆幾個人帶頭先打了別人,打的誰我不知道,估計就是那個羅柺子。結果現場一片混亂,你想想,職高的大多數都是些青年人,上次胡海濤說羅柺子又是東山上掌閥的,後果可想而知。”
程飛嘆了口氣。
“這事是王寶江告訴我的,不過昨天我就聽說了,鬧得很大,”王志文繼續說,“當時因為只是熱身賽,所以體育部沒有派老師去,場面控制不住了,對方連刀子都拿出來了。結果,許健、侯燕昆的頭被砸破了,張浩被打斷了兩根肋骨,童小力也進了醫院,其他人也逃不過去,傷得都不輕。”
“天哪!”程飛倒吸一口涼氣,“太野蠻了!”
王志文沉聲說道:“所以,這次葛洲壩內部選拔賽,六中校隊無法參加了!”
“難道教委都不管這事嗎?”程飛問道。
“這是私自組織的熱身賽,而且是六中校隊先動的手,據說那邊校隊基本沒人動手。全是場外的人進來打的。”
“你的意思是?”程飛猶豫地問道。
王志文長出一口氣:“王寶江想提請體育部討論,讓我們隊頂替校隊參戰!”
程飛的頭皮炸麻了。他來回走了幾步,苦笑著說:“這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