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農村,名字起得一個比一個酷炫,什麼天策啊,純羊啊,八秀啊,哪個不驚天地泣鬼神!
這啥春天?幾十年前的人才會取這名字吧。
雖然心中有些吐槽,但還是跟上兩人來到一棟才蓋好的兩層磚房前。
這磚房面前的空地,早就圍起了一大堆的男女老少,他們都在討論著一件事。
那就是坐在門前,面色緊張的男人。
他那佈滿傷痕的雙手忍不住用力相互摩擦。緊張得甚至是額頭都開始流汗了。
“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吧?”
“對啊,不知道是男是女啊!”
“我看沈春天那婆娘懷著的時候就喜歡吃酸棗,酸兒辣女,肯定是個兒子!”
“那我就提前恭喜春天,為我們沈家村再添一位男丁!”
沈春天聽著周圍人的祝賀,臉上強行打起笑意,只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臉色蒼白,嘴唇都有些發烏。
“春天,你弄個這緊張?又不是你小子生孩子!”一個跟沈春天有些相似的年長男子,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他的方言,我竟然還有些聽不明白。
沈春天勉強一笑:“二叔,我慌。”
“慌啥捏。你小子不都生了個女兒了,還怕養不好一個男娃?”二叔笑笑,拍了拍沈春天的肩膀道:“你這麼緊張等下怎麼陪你老婆,我去把小冉帶過來讓你輕鬆一下。”
“二叔,不用...”
沈春天話還沒說完,二叔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沈春天苦笑一聲,只能任由他離開。
離開不久,一聲嬰兒的啼哭從房裡傳出。
我站在不遠處,不知怎地心中充滿了緊張感。
“生了生了!”
“終於生了,我賭五毛,這孩子肯定是兒子!”
“我也賭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