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少說也有幾十城池,一一攻陷要費不少精力,且不說兵馬,單單這來回,就經不起折騰。
更不用說拆卸他們了。
然而鳳北檸卻不像他這般擔憂,說完後,輕快地站了起來,手抬起握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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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梁國:
溫蠶額頭上冷汗密佈,白皙骨骼分明的手上,捏著幾根細小的銀針,緊張的看著他身前的那個男人。
畢池半身赤裸,背對著他,臉上沒有半分神色,雙目緊閉,頭微微耷拉著。
那背上左邊蝴蝶骨處有一道猩紅的傷口,旁邊地方扎滿了銀針,宛如一個刺蝟。
他身體孱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的額頭上,也同樣出現了密佈的汗水。
溫蠶捏著手中的銀針,遲遲不肯紮下去,他在賭!
那個女人的簪子,竟然有這麼長,直接扎進了他左邊蝴蝶骨內經脈,可以說若是晚了一步,畢池這左手,恐怕已經廢了。
況且那女人蛇蠍心腸,才見一面之人,竟是下了毒,好在這毒他有所耳聞。
現如今最怕的,還是施針。
他手上這一針,如若紮下去,他只有三分確保畢池能活下來。
此法歷來無人使用過,只是提起過,本以為他此生都可能不會用上了,但是現在,他不得不——
手微微顫抖起來,這該死的猶豫!
他咬咬牙,終究還是下了手!
現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
轉眼五日過去,經過謝奎的不斷催促,鳳北檸終於吩咐下去了要去迷霧森林的事。
看著遠處鳳北檸調整韁繩的動作,宗政扶筠不禁有些擔憂。
他走過去,看著她,眸子裡有幾分其他的意思。
“果真不要我去?”
女子聞聲回頭,一頭墨髮高高束起,看著她整個人都英氣不少。
聽著他的話,女子不禁笑出了聲,又緊緊扯了一下韁繩,這才滿意的拍了拍那馬匹。
“這次迷霧森林,恐混亂不堪,如若與梁國士兵大聲戰鬥,本王恐怕保護不到你,況且你留在這裡,幫本王看著某些人,有什麼動作,你決定就行。”
她說完,抬起手來想拍一拍他的肩膀,忽然記起自己剛剛的動作,隨即立刻笑著越過他走了。
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
他緩緩轉身,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