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拾一便要說,我就收了你這徒弟。
王太平卻覺得玩他也玩夠了,連忙將他拉到了一邊。
教宗忽然回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幾個少年人。
“怎麼了?王太平!”燕拾一喝道,“我收個徒弟,關你這小胖子屁事啊,難道你是對武秀影有意思,生怕真武姑娘某天突然瞎了眼,與你有個開花結果的一天,你覺得低了輩分,與我佔了便宜!”
武秀影羞紅了臉,低著頭瞧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王太平笑著打著哈哈,說道:“我怕什麼?輩分在我王太平眼裡,那屁都不是?我是擔心別人介意,某一天,一個不小心,你脖子上的腦袋便被別人的飛劍割了去。”
燕拾一瞧了那邊的武秀影一眼,又回過頭來斜著眼睛盯著王太平,問道:“你是說十萬裡荒原的那個人?”
王太平點頭說道:“正是,你想啊,那人將來必定是大乾皇朝的修行第一人,說不定還是大同天下的第一人,而武姑娘又是他的妻子。”說完,向武秀影望過去,卻見到她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帶著笑意,王太平換了語氣,帶著妒意說道,“當然,我是說沒有意外的話。”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武姑娘將來會是那個人的妻子,你又是武姑娘的師父,到時候,那個人在你面前豈不是要低上一輩,那人生來就是要做天底下第一人的,而你年紀算起來比他還要小,你說他會不會介意,就算看在武姑娘的面子上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動手,難保他不會偷偷摘了你的腦袋。”王太平說的煞有其事。
燕拾一卻不去理會他的嚇唬,只是對那個人比較感興趣,問道:“聽你們說了多少年十萬裡荒原的那個人了,耳朵都快要起繭了,那人到底是誰?真有你們說的這麼誇張?”
王太平說起那個人,就算是他這般玩世不恭的性子也要帶著仰慕的神情,朗聲說道:“那人名叫楊長街,本命飛劍千堆雪!”
“大同天下,有一句話:長街、千堆雪,日出一到,彼此瓦解。說的就是楊長街跟他的本命飛劍千堆雪!”
王太平清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別人煉飛劍需要用到玄元石,楊長街煉飛劍卻只需要日光,而且他的劍道也全都在日光裡頭,有日光的地方,他就可以煉飛劍,他就可以展修為,飛劍品階越來越高,他的修為也越來越高,還有傳言,楊長街最終合道日光,有日光的地方,他便可以長存不滅!你說這樣的人可不可怕?”
燕拾一聽完卻有些不以為然,修為再厲害又怎麼,難道我燕拾一不能做到?你能合道日光,我不能合道清風?你有千堆雪,我就不能有萬古月?
王太平見他似乎不怎麼驚訝,想了一下,繼續說道:“說這些,或許太過玄乎了,不如與你說些他當年還在京都時候的事蹟吧。”
燕拾一點頭,搬了把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說說看。”
王太平說起自己的偶像來,可來勁了,簡直可以用唾液橫飛形容。
“長街兄啊,當年還在京都的時候,那可是典型的紈絝子弟,現在的韓飛、曹破之流,跟當年的他比起來,可以說連屁都不算一個!”
燕拾一倒是有些意外,他以往聽到被人提起楊長街,或多或少都帶著敬意,下意識的以為,這人肯定是文人書生、正人君子的性格,浩然大氣,才能受到這麼多人的尊重,不曾想卻也是紈絝子弟的出身。
王太平眼中滿是仰慕的神情,說道:“就算長街兄是紈絝子弟,也是紈絝子弟中的佼佼者,他的事蹟是別人學不來的。就算真有人學著去做,也會落得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結果。”
“楊長街是你爹?”燕拾一笑道,“胖子你真誇張,他真有這般厲害?”
王太平怒道:“那是當然,你還以為我騙你。”末了,還喝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聽了。”
燕拾一忙擺了擺手,笑道:“說說說,繼續說,我也想聽聽你爹到底怎麼個厲害法!”
武秀影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太平怒踢了燕拾一一腳,繼續說道:“為了京都第一花魁小娘子,與人從翡翠樓打到了皇宮的城牆上,這種事你做不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