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來本聞言驚出一身冷汗,吉祥坊的會規並非由鄧子昌建立的,創立會規的那位來自大乾皇朝刑部,以酷刑著稱,若鄧子昌真以會規處罰自己,相信不死也要掉層皮。
鄧子昌見燕拾一依舊沒有反應,便繼續說道:“燕公子如果覺得如此還不夠,那需要吉祥坊作何賠償,名言便是,吉祥坊必定照辦!”
他怕的並不是這次會損失多少,吉祥坊再如何元氣大傷,他也有辦法恢復過來,頂多就是請求背後那人出手相助。他擔心的反而是燕拾一會一直盯著吉祥坊不放,這一次的交鋒,讓他知道了這少年並非省油的燈,輕輕鬆鬆便讓在大乾皇朝屹立多年未曾出現問題的吉祥坊捉襟見肘。
教宗輕笑了一聲,見也差不多了,不等燕拾一回答,取出了一份文書放在了桌上,說道:“拾一,不管如何,你還是先看了這份文書再做決定,到時你還不打算放過吉祥坊,那也由得你自己,我擔保京都之中,沒有一人敢說你半句!”
燕拾一帶著疑慮接過了教宗遞過來的那份文書,翻開看了起來。
“啊!”
燕拾一驚呼一聲,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怎麼了?”王太平見燕拾一神色古怪,忍不住湊了過來,往那份文書掃了一眼,也“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李慕瑤看了眼教宗,見他只是望著燕拾一笑,忍不住問道:“到底什麼事?”
燕拾一將那份文書拋給了她,搖頭道:“你自己看看!”
“什麼?你擁有吉祥坊六成的產業!”李慕瑤剛一看完便驚叫了起來。
燕拾一唯有苦笑,這是他也沒有想到,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這份文書從教宗手中拿出,便千真萬確。
“怎麼會這樣?”鄧子昌問的是教宗,吉祥坊六成產業明明輸給了教宗,怎麼卻成了燕拾一的。
吉祥坊的二老闆尤慶明向來精明,是吉祥坊的智囊,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所在,恍然說道:“難怪教宗大人跟我們要過這份文書之時只改了玄乾宮的印章,並沒有在這上面簽名,原來是為了送給燕拾一。”
燕拾一此時也是滿肚子的不解,那份文書上的確確實實寫的是自己的名字,吉祥坊將六成的產業歸到自己的名下,現在除了東西南三座賭坊完全屬於自己,就連錢莊自己也是有份的,而且佔的還是最大的份額,與吉祥坊三位大老闆加起來的不相上下。搞了半天,以為拖垮了吉祥坊,誰知道差點就拖垮了自己的產業?
教宗哈哈大笑,“那天我便讓人跟你說了,有一樁天大的好處在等著你,你瞧,我沒騙你吧。”
燕拾一想起當日單人賽後離開玄乾宮之前,確實有這麼一茬,原來教宗說的天大的好處就是送吉祥坊的六成產業給自己。
“教宗大人,你這麼做卻是為何?”燕拾一還是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對待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未來的浩然劍主。
教宗笑道:“此事以後再說,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做?是不是還要打垮吉祥坊?”
燕拾一暗道:我又不傻,早知道原來吉祥坊原來是屬於自己的,白痴才會將它拖入這樣的境地。
“算了,就這樣吧!”燕拾一說道,“只是剛才大老闆說的......”
鄧子昌連忙說道:“別別別,現在您燕公子才是大老闆。”
燕拾一微笑,淡淡說道:“剛才鄧老闆說的要用會規處罰陳來本,希望能夠說到做到!”
鄧子昌忙不迭的說道:“一定一定!”
陳來本如墜冰窖,原本聽到原來燕拾一成了吉祥坊的大老闆,怎麼說也會念點香火情,念在自己是吉祥坊的人,或許會輕饒自己,沒想到還是一樣的結果。
李慕瑤笑道:“拾一,能耐了!想不到你竟然是大乾皇朝歷史上最年輕的大老闆!”
十五歲不到,擁有大乾皇朝最大商會吉祥坊六成的產業,雖然得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像這樣年輕的大老闆,大乾皇朝歷史上還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