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樣的機會?”
杜克感到有些驚訝,因為就算萊茵男爵和異教徒有勾結,最終審判的也是他自身而已。
他所擁有的財產並不會被皇室或者教會收回,這是貴族保有的基本權益。
甚至最終還會完好無損地被他的兒子繼承下來。
“萊茵男爵的唯一合法繼承人就是他在聖堂擔任騎士護衛的兒子,算是半個神職人員。”
“作為神職人員,家屬卻與邪教徒有勾結,那麼就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道這裡,弗拉維奇頓了頓,似乎仍舊在思索計劃的可行性,之後他才繼續道:“我們在萊茵男爵勾結邪教徒的動機上做些手腳,讓他的兒子牽扯進來。最終他為了自證清白就必須宣誓永遠向教會和神靈效忠。”
最後,弗拉維奇補充道:“而完全的神職人員是不具備世俗的繼承權的。”
杜克聽完眼睛一亮,一時之間有些心動異常。
地下室的那本筆記能只記載了萊茵男爵想要透過邪教儀式強行提升停滯的修為,順便培養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殺器。
但是他培養這樣的大殺器的目的卻沒有明說,杜克一開始只認為是他突然像年輕一把,有了開疆拓土的野心。
如果將這一切都添油加醋成老父親為了兒子能夠有更大的封地而做出的瘋狂舉動,再在筆記中偽造父子兩人某些隱晦的交集,這樣萊茵男爵的兒子就有了難以洗清的嫌疑。
目前想來是極有可能成功的!
“你......有辦法辦到?”杜克還是有些遲疑,因為偽造筆記和筆跡都需要一些專業人士的幫助。
弗拉維奇點點頭,他一邊翻閱過筆記一邊說道:“約瑟夫認識一些專門做這些勾當的人物,而且我發現這本筆記的記錄者不止一人,從第三者旁敲側擊地說一說也能夠收到相同的效果。”
杜克有些意外的看著約瑟夫,沒想到這個胖子認識這麼多活躍在灰色地帶的人物。
然後他又仔細想了想弗拉維奇的提議,越想越覺得可行,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康諾頓地區豐富的鐵礦可是讓他垂涎已久的東西啊,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到了。
杜克收起了笑意,繼續對弗拉維奇問道:“那麼現在我們需要做什麼?”
“您只需要頒佈一條法令,宣佈您為康諾頓地區的代領主,行使您北境公爵的權利。然後再修書一封向帝都說明情況,請求皇帝陛下允許您轉正就可以了。”
弗拉維奇微笑著回答道。
“那好,我現在就頒佈法令。”
杜克清了清嗓子,等著弗拉維奇拿出紙筆就開始用一種特有的腔調說道:“我,帝國北境的守護者,當代北境公爵杜克·弗萊沃夫......為此地的代領主,自法令頒佈時日起,即刻生效。”
他先是說了一段冗長的頭銜,然後說了自己怎麼英勇機智地揭發萊茵男爵的邪惡行徑,救萬民於水火之中,還大發慈悲地想要繼續守護康諾頓地區的人民,而且拗不過熱情的人民的挽留,所以最終勉為其難地決定成為康諾頓地區的代領主。
弗拉維奇在寫的過程中還繼續潤化了一下,重點突出了杜克的高尚品格和最終答應成為代領主的無奈情緒,讓一個死不要臉的封建領主形象躍然紙上。
杜克滿意地看看法令,改了個戳讓衛兵出去向整個康諾頓地區宣讀。
他自己告別了三位大臣,高高興興地回去透過書信再次給教會和皇帝陛下訴說自己的豐功偉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