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毫不見外的坐在了床前不遠的榻桌上。
“有勞周大人費心了,還特地來看望一下本殿下。”餘擇言聲音喑啞,輕聲說道。
面子上的客套話,他最為拿手。
“無妨,我剛從宮中出來,也沒有什麼事。在這西京城內相熟的就只有你和三殿下,聽聞你病了,特地來看看你。”
沒想到這周釗也是個雙面人,他面不改色的套著近乎,大言不慚。
丹璃奉上了新鮮的茶水,周釗正拿起茶盞細細的聞著。
他聞了又聞,才緩緩喝了一口。
非常謹慎,像極了擔心餘擇言會在這茶中下毒。
即便他知道,餘擇言不會在這茶中下毒的。
自己進這世子府是好多人看見的,如若他堂堂上元國丞相死在長寧府中,上元與餘朝必有爭執,他餘擇言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他還是非常謹慎,由此看得出真的是十分惜命。
“周大人有些客氣了,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餘擇言問的很直白,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周釗倒是愣了一愣。
自己倒是真還沒編好個理由呢。
他便脫口而出:“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
餘擇言冷了冷臉,內心罵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您看完了就快些回去吧,我怕給周大人傳染上傷風。”餘擇言依舊將話說的很直白,話裡話外的含義都是驅客之意。
他都想一拉被子將自己蒙死在被窩裡了。
周釗也不急,仍是慢慢的喝著茶。
直到他喝完那一壺茶,才緩緩起身。
“世子殿下好生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了。”
周釗躬身行禮,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餘擇言百思不得其解。
他難不成就是單純來看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