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大半年時間,應該是陳珏的絕好時機,招兵買馬,開拓基地,一切都應該是順風順水才對。
沒想到現在都快三四個月過去了,還癱在這蔡府之中,陪著蔡盈萱這隻小饞?貓。
想到這裡,陳珏暗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佈置。
原本他以為蔡文姬既然將他打暈,自然是把他扔回柴房就算了,沒想到現在看來那姑娘倒也還算是心善。
這房間看著佈置應該是蔡府的廂房,雖不說是綾羅綢緞,藍紫硃紅,各是惹眼,至少這地方還算是整潔乾淨。
蔡盈萱身後不遠處就是一張八仙桌,各有四張條凳,雖說不上多麼豪華,卻也算得上齊全。
桌椅板凳之外,進門的客廳牆前還放著一張一尺來寬的祭案,上面放著時令的水果,牆上掛著一張人相。
儒道先賢以孔丘為首,所以陳珏下意識的以為那牆上掛著的也是孔聖人的畫像,再加上歪著腦袋也看不清,索性也就沒看了。
實際上他若是走過去細看,或許會驚奇的發現那畫像,根本就不是什麼孔聖人的畫像,而是一個方冠黑鬚的書生模樣。
周王百年,即便孔子弟子三千也沒哪個是戴著方冠的,想來這幅畫是另有乾坤。
只不過,現在的陳珏還沒有注意到那副畫的奇怪之處,單單只是覺得身邊坐著的蔡盈萱一直不走,實在是有點煩人。
本來他還想給這丫頭留三分面子,沒成想蔡盈萱壓根兒就沒打算要臉。
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見著陳珏沒注意還是怎麼,裝模作樣的就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按了按,故作認真的問道。
“姐姐說氣虛體弱,筋骨雖強,韌性卻不足。這一次出手傷你純粹是意外,她還說你最少也得在這裡癱個三四天……”
“蔡盈萱,你能不能要點兒臉?不說多了,多多少少就要點兒,行不行?”
眼瞧著那姑娘的話都還沒說完,陳珏便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一句,不過話語之間既然談到了蔡文姬,他順口問了一句道。
“你姐去哪兒了?”
“她?她隨父親上朝了。”
“蔡文姬無名無分,她上朝做什麼?”
陳珏聞言眉頭一挑,這話剛說完,門外卻是唰唰幾聲馬革聲響!
轉眼之間,數名帶刀侍衛已然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