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拉娜成為了新的吸血鬼大領主,看的出來,她還沒有察覺到這個身份的意義,僅僅是在遵從灰燼的命令。
這位大小姐真就跟所有大小姐一樣,她喜歡美麗的鮮花,喜歡悠閒的下午茶,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待人友善並且保持活力。
“我父親曾經不是這樣。”夜晚,在僕人們搭建起來的臨時住所中,瑟拉娜對灰燼傾吐心聲:“他重視家庭,關心人民,是一位合格的丈夫與父親,也是一位優秀的領主與伯爵。但是他變了,在力量面前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永不知足,有了一分力量就會渴望第二分,有了第二分又妄想第三分。為此他一步步的打破底線,剛開始僅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和媽媽也並沒有在意,但隨著時間流逝,我們再回頭去看,他已經做出了無數令人髮指的惡行,那個善良的男人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名瘋狂殘暴毫無憐憫的吸血鬼大領主。”
瑟拉娜嘆了口氣,問道:“你說,人為什麼會變呢?”
“人總是會變的。”灰燼直白的說道:“別高估人性,有些人之所以不為惡,只是因為沒有為惡的機會和力量,你父親獲得了這兩樣東西,所以他就變了。”
瑟拉娜面露苦澀:“也許你說的對,人心就是這麼黑暗。”
“沒有你想的那麼悲觀。”灰燼又說到:“有你父親那樣的人,也有在力量面前堅守底線毫不動搖的人。巴爾古夫你也見過,白漫城是天際省的中心,地理位置優越,他坐擁大量的財富和充足的兵源,明明可以在這次內戰中分一杯羹,但他卻選擇了保持中立,保護被戰爭波及的平民,併為結束戰爭而積極努力著。所以,也別小瞧人性,它大多時間都非常普通,但在某些時刻,它也可以變的無比偉大!”
“既普通又偉大嗎?”瑟拉娜點了點頭:“謝謝你灰燼大人,我好受多了。對了,我也能叫您灰燼大人嗎?”
灰燼無所謂的說道:“隨你高興。”
瑟拉娜開心道:“那我今後就叫您灰燼大人了!”
說著,她取下背在背上的上古卷軸遞給灰燼:“按照約定,我現在將上古卷軸太陽交給您!”
上古卷軸的外形是一個一米多長的金屬圓筒,由黃銅製成,兩端是纖細的把手,整體嚴絲合縫,沒有任何拼接的縫隙,明顯不是冷兵器時代應有的工藝水平,反而散發著濃濃的工業氣息。
“怎麼開啟它?”灰燼問道。
瑟拉娜告訴灰燼開啟卷軸的方法,然後警告道:“上古卷軸具有神力,能跨越時間觀看到過去未來,還可以不受限制的見證一切知識與方法。任何直視卷軸的人都會被燒燬雙眼,變成瘋子,我們必須找到聖蛾祭祀,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他們才能閱讀上古卷軸。”
話說完了,然後灰燼刷的一聲拉動卷軸一側的機關,抽出來一塊光芒四耀的水晶板!
瑟拉娜:“……”
灰燼扭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瑟拉娜苦笑:“已經不重要了。”
灰燼哦了一聲,開始觀察水晶板。
所謂燒燬雙眼變成瘋子也不過是因為普通人體質太差,不能承受來自光界的輻射而已,而身為天父級的灰燼顯然沒有這個限制。
水晶板上出現影像,就像是平板電腦一樣,然後這些影像又被投射到空中,跟全息投影似的。灰燼用手在水晶板上滑動,裡面的影象也跟著移動,好吧,還有觸屏系統,相當高階。
看到現在,灰燼可以確定,上古卷軸絕不是魔法造物,而是一件科技造物。正如灰鬍子所說,它是溝通光界中原型石板的一個橋樑。製造它的種族利用上古卷軸與原型石板建立連線,並以此定位光界。
就像人類利用深空望遠鏡觀察太空,收集資料一樣,這個未知的種族也在利用上古卷軸觀察光界,並從中收集知識。唯一的差別,只是難易程度和科技含量有所不同。
至少那個未知的種族已經達到了用科學來解析神秘的程度,地球文明在它面前,大概還只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