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定下賭約的時候,丁師就與玄燕說定,由張師來做這場賭局的見證,然而眼下,丁師想要申訴他的不服,卻並非是面對張師,而是面對了秦胖子。
這一來,丁師似是也能明白,即便他向張師申訴,張師也絕對不會理他,而二來,他跟秦胖子有著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目標,秦胖子肯定會力挺他。
秦胖子的臉色比之丁師也好看不了多少,他本想借此事來報復玄燕和張師的,結果卻是沒有想到,王鑫輕輕鬆鬆的就戰勝了湯子山三人,也唯有柳曜給王鑫製造了一點麻煩,可在王鑫突破到了巫師之境之後,這點麻煩卻也煙消雲散了。
若是早知道湯子山三人這麼不給力,而丁師又這麼廢物的話,那秦胖子絕對不會在他們的身上浪費一丁點的心血。
儘管對丁師很是不滿,可秦胖子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你有何不服,說!”
丁師看出了秦胖子的不滿,他在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開口說道:“當初立下賭約時,我們曾經約定,誰都不能請張師幫忙指點,可眼下,我懷疑王鑫得到了張師的指點,所以,此戰勝負,我不服!”
聽到丁師的話語,秦胖子的眉頭不禁挑了挑。
丁師這話讓其很是不樂意聽,什麼叫得到了張師的指點,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為張師的指點,才讓王鑫變得如此之強的嗎?
秦胖子可不怎麼在乎丁師與玄燕的賭局,就憑一個玄燕,還不配他秦胖子親自出手對付,秦胖子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張師!
而丁師之言,無異於是在變相的抬高張師,這要是讓秦胖子聽得順耳才怪了。
眼看著秦胖子的神色變化,丁師的心裡咯噔了一聲,他連忙轉頭,看向了張師的方向,質問說道:“張師,你隨意插手我與你弟子之間的賭局,未免有失身份了吧?”
秦胖子不肯表態,丁師就徑直找上了張師。
秦胖子眼見如此,更是不肯言語了,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一同看向了張師。
“我可沒有指點過王鑫分毫,輸了就是輸了,丁師,你輸不起嗎?”張師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旋即便舒展開來,似是對於丁師耍賴的行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你還說沒有,如果不是你的話,王鑫怎麼可能以這種近乎完美的方式突破到巫師之境?”丁師冷笑一聲,質問說道:“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是玄燕的功勞,他本身都還不是巫師,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指點王鑫?”
張師轉頭看了玄燕一眼,他本想說,此事,就連他也做不到。
可話到嘴邊,張師卻是又閉口不言了。
如果王鑫完美突破巫師之境不是他張師指點的話,那還有誰能夠做到呢?
真的是玄燕不成?
張師當然知道,王鑫就是在玄燕的指點之下才以這種近乎完美的方式突破巫師之境的,可他卻不能把此事都推到玄燕的身上。
不是張師貪圖玄燕的功勞,而是因為,一旦此事傳出去的話,怕是就會有不少人對玄燕起惻隱之心。
一個能夠指點巫師學徒以近乎完美的方式突破巫師之境的人,若是他的實力足夠強大也就罷了,必定會被人奉為座上賓,可如果他實力不夠的話,則怕是會被人軟禁威脅,讓其專門來指點巫師學徒。
還是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