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酒吧裡。
人群嘈雜,暗夜流光,燈光影影綽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膩氣味。
勁爆的DJ音樂,震耳欲聾,舞池中的男人和女人,在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盡情揮灑自己的熱情。
花夭一臉諂媚的笑意,走向二樓包廂裡那個一臉冷峻的男人,“哎呦,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上次見面還是上次呢!”
“今日無事,來你這坐坐。”白楠額前的碎髮微微遮住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酒杯,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
“花夭,你這生意越做越大了。”群青熱絡地拍了拍花夭的肩膀,畢竟他是這“微醺”的常客。
“嗨,現在的人啊、妖啊,壓力都不小,來這兒的人啊魚龍混雜的,無非也就是圖個發洩。”花夭訕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但卻掩飾不住臉上得意的神色。
“哦?那這來來往往的,也是讓你費心了。”白楠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語氣意味不明,讓人摸不透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不費心不費心。這裡大多來的都是常客,偶爾那麼幾個生面孔,就一回生二回熟了。”花夭乾笑了兩聲,他自然知道白楠不會閒來無事跑到這裡和自己聊這種閒天,但一時半會二的,他又猜不出原因,畢竟真要算起來,自己做得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
“清歌,經常來這裡嗎?”白楠握著酒杯的手,有節奏地用指尖點著。
“狼王的未婚妻常不常來這裡,還要來問我嗎?”花夭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眼底的精芒閃過。
“這是夫妻情趣,你不懂。”白楠搖晃著酒杯,唇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花夭:“… …”
在心裡算計了半天,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
但花夭為人向來圓滑,說話從來滴水不漏,自然也不願插手其他人的瑣事,因而便渾水摸魚地開口,“既然是夫妻情趣,那我是該說經常,還是不經常呢?不如,就留給狼王您自己探索吧。”
花夭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白楠瞥了眼花夭,繼續品嚐著酒。
半晌之後,才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試探地開口,“我竟不知清歌和你這般熟悉?”
花夭一邊說一邊觀察白楠的神色變化,但說著說著,就開始得意了起來,“來我‘微醺’的人啊、妖啊,多多少少都是瞭解的。再說了,上古的大妖,如今數得上的,也就是您二位和月白了,這還能不認得?”
白楠挑著嘴角微微一笑,冷清歌那隻小狐狸,平日裡恨不得把自己活成一個透明的普通人,除非在打鬥中鬥法顯出本身,不然不熟悉的人如何認出她是九尾狐呢?
這花夭,不老實。
“那狼王您就再坐會兒,樓下也不能離人太久不是?”花夭賠著笑,說著便起了身,“我就先去忙啦。”
白楠勾唇,笑得魅惑至極,一雙眸子深邃如海,他抬起手,輕輕地勾了勾手指。
登時包廂裡,就浮起一團暗紫色的薄霧,隨著薄霧飄散開來,整間包房的一切都變了模樣。
花夭定了定神,看向白楠,那霧將他的輪廓隱藏起來,花夭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模糊,“狼王這是何意?”
白楠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帶著一抹邪肆的笑意,“還沒聊完呢,著急離開做什麼?我怕留你不住,才施了點小法術。”
花夭的嘴角抽了抽,當誰孤陋寡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