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賀宇本來以為在醫院裡大吵一架,辛飲應該是不會來找他的了。
他握著手機半晌,沒想到居然會等來了辛飲。
“我……我是來……”她是來幹什麼的呢?話都已經到嘴邊了,看著嚴賀宇的那一張臉,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好想跟他說,自己當初是因為什麼離開他的,但是一想到饒以清在醫院裡面說的那些話,又覺得無言面對他。
“有什麼事?”嚴賀宇看她的那個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辛飲在他的面前磕磕絆絆了半天,依舊沒有說出一句話,當時在心裡面變出來了好幾個理由,現在也不應該說哪一個才合適。
她的手上現在還正好拿著一些東西,那是她在廖何鬱家裡面做的一些清粥小菜,本想這事來和他道一個歉的。
她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微微顫抖的地給了嚴賀宇。
喉嚨裡澀的發苦,一場大哭已經用了她全部力氣,沒法再直視嚴賀宇。
“這是我在家做的,你將就著吃吧,剛出院,不要再喝酒,也不要抽菸。”辛飲說完之後,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她都說了些什麼呀……
在醫院裡面,被懷疑一次還夠嗎?竟然又跑來這裡討嫌。
嚴賀宇眼神複雜的看著辛飲,伸手接過了那一些吃的。
“你進來坐吧。”他稍微往旁邊站了一下,側身讓出了一條縫。
他總覺得現在辛飲過來,想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她一定還有話要和自己說,嚴賀宇在心裡隱隱的有些期待。
從醫院回來之後,他也有些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問辛飲那一個問題。
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明明才剛剛出現了一點緩和,好不容易找到了從前的一點點感覺,就這樣子被他破壞了。
兩個人沉默的一人坐在一條沙發上,嚴賀宇的面前還放著一杯紅酒,能出來在辛飲來之前他已經喝了不少了,吧檯上面放著的酒竟然已經少了一大半。
“你才剛從醫院出來,又喝酒了。”辛飲總覺得自己看到這個樣子的嚴賀宇忍不住的心疼,離開之後,痛苦的不僅僅是一個人,她也是如此。
嚴賀宇一聽就想起在醫院裡面的事,火氣又衝上了頭腦,口不擇言:“你就是這樣和你老闆說話的?”
辛飲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嚴賀宇身為他的上司,她一個小職員,確實是管不到他的。
心裡想著,嘴角泛出了一絲苦澀,他們時隔多年之後,竟然連互相關心的權利都已經沒有了嗎?
“在醫院裡……”嚴賀宇停頓了一下,可是最終還是將那個傷人的問題問了出來,“饒以清說的都是真的嗎?”
饒以清的說辭,在他的心裡就是一根刺,難道說當初他真的眼瞎了才看上了辛飲,她真的就是一個那麼拜金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