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和廖何鬱兩人的討論很快就加了個嚴琦琦。
原來大家都認為,主動爭取,才會有愛情。
討論到興起時,潑皮發現辛飲一直沒有參與進來。
低著頭的她看起來格外反常,於是她湊過去,關心的問了句:“二飲你咋了,哪裡不舒服還是什麼?”
沉默了半天的辛飲已經恢復了大半,臉色的慘白在病房的燈光下難以讓人發覺,只見她朝潑皮露出個疲憊的笑容,眼皮輕抬的樣子看起來真的累極了。
辛飲說她想休息了,潑皮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叮囑了幾句後讓辛飲躺下蓋好被子,幾人這才離開病房。
潑皮他們一走,辛飲那雙合上的眼睛又突然睜開。
藉著微弱的壁燈下,平日那雙靈氣十足的眸子,在此時空洞的讓人心顫。
其實齊思琪不提出送她回家,嚴賀宇也要找個時間約她聊一聊的。
齊思琪在長輩口中以及粉絲口中再好,終究也不是他感興趣的物件。
他不是看不出來齊思琪對自己的意思,所以他決定,這一切應該給它個了斷。
夜深,馬路上的車輛並不多。
車窗外,是這個城市獨特的霓虹夜景,有一群人在這時睡去,也有一群人在這時甦醒。
後視鏡裡,副駕駛的齊思琪抑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像是為了助興,她點開了車載音樂。
音樂像溪水般瞬間在車廂裡流淌,男人迷人低沉的嗓音,將每句歌詞賦予了靈魂。
熟悉嚴賀宇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也是他的歌單裡唯一首歌。
齊思琪平時聽的多數是節奏歡快的歐美音樂,由於現在心情不錯,這首像是在低語訴說愛情的歌,讓她也忍不住跟著哼唱。
才唱了兩句,就見車子來了個急剎車,來的太突然,讓齊思琪身子猛地往前傾,差點撞在了儲物箱上。
有驚無險,讓齊思琪半天才喘勻一口氣,說話時,聲音顫抖的厲害:“賀宇,發生,發生什麼了?”
相比於齊思琪,嚴賀宇一張臉平靜的過分,他凝視著前方,側臉的唇線緊緊抿著。
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了,車廂裡此時只有齊思琪一上一下的喘息。
絲毫沒有將齊思琪的慌張及後怕放在眼裡,嚴賀宇幽黑的眸子,比這個夜晚還要令人心悸。
“賀宇,你在開什麼玩笑呢?”
寂靜許久的車廂,齊思琪反應了好一陣才試探性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