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機突然來了一條提示。
廖何鬱連忙將手機的喇叭口捂住,以免接下來的提示吵到了淺睡的母親。
快步走出病房,廖何鬱點開了手機。
支付寶的圖示旁邊有個紅點,一看,陌生人Incesurity向你匯了一筆款。
廖何鬱剛開始以為是什麼別的兄弟給他發了幾千,點開看才知道這個人竟然給他匯了二十萬。
廖何鬱紅著眼再一次數了後面的零,發現真的沒錯,整整二十萬。
這是什麼情況,竟從天而降多了二十萬?!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廖何鬱在原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總感覺動作幅度大上幾分都會從夢中驚醒。
不多不少,母親的手術費還差二十萬,醫生也說過,錢交的越早便可以早點進行手術。
如果這時有認識廖何鬱的人經過,一定就能夠看到他臉上露出的又哭又笑的表情,有些滑稽,有些心疼。
好一陣廖何鬱才反應過來應該要弄清給他轉錢的人是誰。
可那個支付寶賬號除了一串英文名之外,點進去什麼都沒有。
這串英文廖何鬱很眼熟,不,應該說是耳熟。
青澀樂隊的成名曲,歌唱的是十六歲男孩女孩青澀懵懂的愛情。
這是辛飲最愛的一首歌,房間的單曲迴圈是它,日記本的封面單詞是它,久而久之,辛飲身邊的人都會了這首歌。
莫非,是辛飲別的賬號?
除此之外,廖何鬱真的想不出會是誰。
廖何鬱內心複雜的情緒不停冒出。
昨天潑皮才從醫院裡出來,為了做手術還花了錢,沒空給他轉賬。
辛飲平時,則比潑皮更加節制,廖何鬱實在想不到這筆錢她是從哪裡弄來的。
沉思了片刻他還是撥通了辛飲的電話,廖何鬱決定先問個清楚。
半個小時後,辛飲打著車來到了醫院樓下,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那棵大樹下站著的廖何鬱。
幾天沒見了,廖何鬱憔悴消瘦了不少,下巴上的胡茬也沒去打理。
想必有他的粉絲路過這裡,也認不出這是平日裡那個臉蛋白嫩的奶狗主播。
“怎麼還專門從樓下迎接我了?”辛飲今天一身米色的半身裙,深栗色的頭髮披在身後格外溫柔,她衝廖何鬱笑了笑,舉起了手裡的保溫壺。
“祁軒讓我帶過來的,專門給伯父伯母熬的雞湯。”
遞過去,廖何鬱沒有接。
一段時間沒有打理的劉海此時凌亂地散在額前,廖何鬱眼神幽幽難以分辨情緒,良久才沙啞著聲音出了聲。
“今天有人給我轉了二十萬。”
說完這個後他的視線鎖定了辛飲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