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還是個吃貨……”
陳木涼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引得它一陣咕嚕聲。
就這樣,一人,一鳥,半盤子肉,滿屋子的風聲,一院子的雨聲,一點一滴,如同雨珠成線一般,將所有的往事穿起,又被風一吹,散做了塵埃。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雨也漸漸停歇了下來,而雪鷹早已吃飽了肚子蹲在了一旁大夢周公。
唯有陳木涼看著門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輕道了一句:“秋涼了。也不知道邊疆涼不涼。”
回應她的只有滴答滴答雨滴濺落在地的聲響。
無言。
亦,無盡。
同一時刻,在邊境處的兩兵交界處,盛秦的帥營旗幟迎風獵獵而揚,其間不斷有御醫提著醫箱進進出出,卻無一例外地搖頭而出。
“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李傾見最後一名御醫也搖頭欲離去,忍住了心中的焦躁低聲問道。
那位老御醫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高陽公主,搖了搖頭深嘆一口氣說道:“啟稟國公大人,高陽公主身中並非疾病,而是天下至陰至寒的蠱毒之術,加上了古老的禁術詛咒。這蠱毒和詛咒早已和她的身體合在了一處,她生它生,她死它亦生啊……”
“難道就沒有什麼可解之法了嗎?”
李傾眼中掠過了深深的內疚,近乎懇求地問道。
老御醫許是見李傾確實救人心切,他猶豫了片刻才摸著鬍鬚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
李傾當下眼前一亮,立刻站起鎖緊了眉頭問道:“快說,有什麼辦法。”
老御醫欲言又止,深嘆一聲說道:“之前有人解過此毒,那人名叫醫酒仙。也是世間唯一懂得解此術之人。但……據說他已經仙去多年了。”
“醫酒仙?是不是他還有個養女?還有個女徒弟?”
李傾當下眼眸一喜,連忙拽住了老御醫問道。
老御醫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慎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外界相傳是有一個弟子,但是是男是女就不知道了。至於一個養女,好像他一直對外都是說的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寶貝的很……”
李傾聽到此處立刻便明白了。
他點點頭,道了一聲:“多謝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