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恨恨地望著陳木涼,目光之中卻多了幾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寵溺。
九月的風吹拂著一旁的金桂,隨風簌簌而落了一地的金黃色,散發著陣陣濃郁的芬芳,又被霞光掃過,耀進了一劍的眼眸中是大片的燦爛之色。
而她嬉笑著站在金瓦屋簷之上,身後的闊日將她的身影拖得頎長,她唇旁的笑意漸漸在陽光之中散開,暈開了一片令一劍恍惚的景色。
陳木涼在他近乎於出神迷離的目光轉身,笑盈盈地解開了溫涼的穴道,然後將木匣子還給了溫涼,說道:“那小子沒什麼壞心眼,就是不正經了些,別跟他一般計較。”
“喂!說誰不正經呢!我可記恨著呢……”
一劍不滿地在她身後吼著,卻被她笑著一眼白過。
溫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長吁一口氣,連連侷促地道謝著:“謝謝陳姑娘,謝謝陳姑娘,若不是姑娘,怕是今兒便完成不了公子交代的事兒了。”
陳木涼好奇地看了一眼木匣子,疑惑地說道:“我方才拿這匣子時並不重,像是有一根木頭在裡面。你家公子該不會糊弄你,有意放了根木棍考考你吧?”
陳木涼揶揄一笑,故意捉弄著溫涼說道。
“怎麼會呢……公子那般溫雅的人,斷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溫涼知道陳木涼在跟他開玩笑,憨厚一笑躬身一禮道到:“還望陳姑娘帶路,小的好將著木匣子給李大人。”
“站在那裡發愣的那個,過來呀!”
陳木涼朝著身後的一劍勾勾手指,俏皮地一眨眼睛說道。
“幹嘛……”
一劍相當不情願地看了她一眼,幾步上前反問道。
“帶路。嗯……去找李傾。”
陳木涼胡亂指了個方向,頭一昂,相當盛氣凌人地說道。
“找李傾?你們怕是來錯地方了。”
一劍將指尖的木劍微微一個旋轉,語氣裡盡是不屑地說道:“他早就在儘早啟程去邊境了,哪裡還在這皇宮之內。”
“你說什麼?他去邊境了?”
陳木涼心中一緊,拉過了一劍問道:“你怎麼沒跟我說?他怎麼也沒來道別?”
“怎麼?你這麼緊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