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一拳砸在牆上,引起了一旁的護士不滿。
“請注意你的行為,這裡是醫院。”
秦遠沒有理會,繼續問道:“那你們沒有報警嗎?”
劉叔繼續說道:“報了,可是對方卻說萱萱有抑鬱症,是自己跳下去的,與飯店無關。”
“警方因為證據不足,沒法立案。”
劉嬸擦了把眼淚,接著說:“你叔叔氣不過,去找他們理論,卻被人家打得鼻青臉腫。”
“你說小遠,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是不是應該過來看看,可是到現在都沒人來。嗚嗚嗚。”劉嬸說道這裡忍不住哭了起來。
“太可惡了,萱萱現在在哪兒。”秦遠十分關心劉萱的病情。
“就在這間病房裡。”劉嬸回答。
病房內,主任醫生孫昌正在查房,手裡拿著一個本緩慢地寫著什麼,走到劉萱病床前時,眉頭一皺,“劉萱家屬在嗎?”
“大夫,在,我在。”劉叔趕緊跑上前去,恭敬地說道。
“劉萱欠費了,趕緊交錢去。”孫昌是個勢力眼,最看不起的就是窮人。
“好好,孫醫生,我家女兒怎麼樣了。”劉叔恭敬地詢問。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植物人了,植物人了,百分之九十九醒不過來了。”孫昌看都沒有看劉叔,一臉嫌棄。“對了,你欠醫院的醫藥費大概是十萬元,什麼時候交。”
“過幾天就交,過幾天就交,孫醫生寬容我幾天啊。”劉叔努力從發愁的面孔上擠出一絲微笑,卑躬屈膝,就差跪到地上了。
“過幾天是幾天,最看不起你們這些窮人,沒錢來醫院幹啥。”
“看不起就在家等死去,別訛醫院的錢。”
“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交不了,明天就滾回家去。”
孫昌滿臉鄙夷,表情非常不耐煩。
“你作為一名醫生,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病人的?”秦遠早已看不慣孫昌,出言指責。一旁的劉嬸慌忙間拉了拉秦遠的衣袖。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孫昌罵道。
“我是一名建築工人。”秦遠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你個民工也敢教訓我?”孫昌繼續嘲諷。
“作為一名醫生不應該是以救死扶傷為重嗎?”
“現在病床上的人還是植物人,你就只能想到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