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樓梯間的窗戶前，路言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朝她揮了揮：“不介意吧？”
林依然搖了搖頭，於是樓梯間內煙霧繚繞，讓她有些暈眩。
身旁的人氣場太強，林依然還是禁不住認慫開口：“茫茫在我這裡。”
“我知道。”
於是兩人又陷入了緘默之中。
林依然忽然能理解顧茫茫的感受了。
眼前的男人風度翩翩，英俊優雅。他身上流著上流豪門的血液，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優越是常人無法比擬的，卻因為氣場太過強大，常常會令他身旁的人感到壓抑。
林依然垂眸盯著手上的鑰匙，小心翼翼地輕聲說：“我覺得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一下。”
路言沒有說話，她忍不住好奇抬眸，打量了他一眼。
幽暗的光透過玻璃窗穿進來，她只能透過微弱的光芒來觀察他的表情，但他有一半的臉孔隱秘在黑夜的陰影裡，她摸不清路言的情緒。
路言突然輕笑一聲，他踩滅了菸頭，動作利落雅緻，像是電影中的特定鏡頭的男主角那般帥氣，不，比那些男主角還帥多了。
“好。”
他就吐出了這麼一個字，沒再看林依然一眼，就轉身下了樓梯。
他今天穿了一件長風衣，在這種天氣裡尚算暖和，為何她卻覺得，他的背影如此冷清……
像是一個孤獨了很久的人。
林依然悄悄地回到房間裡，顧茫茫已經躺在她的床上睡著了，她伸手撫摸著顧茫茫的頭髮，聲音情不自禁地帶了絲憂傷。
“茫茫……你應該好好和他談談的。”
說完，林依然輕輕嘆了口氣，便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