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秋風蕭瑟凌冽。
用一生痴情換一幕悲劇傷離別,
我凝望書信竟無語凝噎。
你轉身走的背影如此的堅決,
誰風中悲歌唱一整夜。
用一生痴情換一幕悲劇傷離別,
你不曾看見我淚水漣漣。
你離開以後心中飄起了大雪,
我等你年年花開花謝。”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李鶴並不知道,軒外有三人駐足,且皆是知音。
月四低頭赤眼,內心活動十分劇烈,她想起了李鶴為主上曾經付出的種種,想起了李鶴的義薄雲天,深恨自己的無能,卻只能屈服於皇權。
玄闕則是唏噓不已,她從歌聲中感受到了李鶴的真情和悲傷,無奈蒼天無情,世事滄桑,她只能從祖國的利益角度考慮問題,畢竟,李鶴只是一人,商國卻有億人。
獨孤勤弘閉目靜立,威嚴冷酷的面容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動容。冰封近三十年的愛情記憶,竟被歌聲暖開。
此刻的她,剝開了綠帽仇恨的迷霧,卸下了進境未知的惶恐,單純回憶起了那段短暫卻無限幸福的時光。
李鶴是那個人的影子,這份痴情倒是難得。
不過,一曲終了後,獨孤勤弘依然迴歸了冷酷,愛情這種詞彙再次被埋藏到心底的黑洞。
“玄闕法士,朕知你明辨時事,回去後能妥善應對,畢竟若讓陳恬恬知情,必會鬧將起來,屆時,你我兩國難免生隙,於炎國可乘之機。”
“陛下,外臣明白如何做,先行告辭了!”玄闕的語氣並不柔和,表達了她被利益綁架而違背本心的不滿,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獨孤勤弘對她的態度並不在意,轉頭又對著半跪於地的月四冷漠道:
“你回去後,不要告訴小九實情,你應該明白,那對小九沒有好處,更會將李鶴推到懸崖邊上。朕並非無情,只是懷柔天下,肩負蒼生,不得不捨小節而取大義。”
也許是心中依然有暖意留存,獨孤勤弘難得的耐心解釋了一句,然而,月四這種直爽莽人哪裡聽得明白,她現在滿腦子就一件事:
死諫!
“陛下!卑臣泣血拜求陛下,願以卑下性命求陛下成全...咦?陛下?陛下!”
月四以頭搶地,聲淚俱下,可還沒等她說完,卻發現皇帝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赤紅的雙眼立刻籠罩上一層痛苦的糾結。
軒內,李鶴一時糊塗,沉浸在自艾自憐的靡靡之音中,不可自拔,對外面隱隱傳來的鬼叫聲充耳不聞。
唱累了,又自去廚舍取來了一大壇酒,稀裡糊塗喝了個酩酊大醉,跟前世失戀時的表現如出一轍,沒有丁點進步,絲毫沒有顧及到酒精對胎兒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