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炎國分兵去攻,同樣會削弱其主力的突擊力量和行動一致性,給新國組織力量圍堵其騎軍創造時機。
而實際上,從皇帝的意圖看,月壹這一衛野戰軍,既為了防炎國,更是為了防止獨孤謹雨剿匪不力時,土匪從涿州竄向炎國,剿而不滅,再被炎國扶持利用,又是個大麻煩。
這些個土匪山民糙娘們,能嘯聚山林這麼多年,可不是沒用的貨色,一個個在高壓環境下,勤修煉能吃苦,戰鬥力不亞於野戰軍。
所以,獨孤謹雨為了保險,才密派人前往三郡,以三郡絕對人數優勢的地方軍隊,等待土匪被忽悠入甕。
李鶴心中有了猜測,自然說話就有了目的性,跟獨孤謹月再閒聊一陣,他又問道:
“之前,殿下說,給皇帝陛下上了治匪的奏疏,不知陛下可有旨意下來?”
“沒有,奏疏留中,母皇閉關,只留意軍國事,近日炎國又咄咄逼人,想必還未來得及處理吧。”獨孤謹月猜測道。
她並不知道弘十一已八百里加急趕往肅州,自然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但李鶴卻更加確認了,龍鶴道的土匪怕是要倒大黴了。
土匪最難對付的不是她們身手好,畢竟有戰鬥力的,也就一萬出頭,而是她們熟悉地形,善打運動戰、打偷襲埋伏,玩的是游擊戰爭。
一旦聚攏起來,被幾倍甚至十倍有裝備的官軍圍住了,就會死的很慘。
而依李鶴之策,先原木立信,花些代價,取得她們初步信任後,再集結起來領工資,她們八成是會上當的。
底層百姓,誰能想到一向偉光正的皇帝,能那麼不要B臉的?
這對新國而言是件大事,偏離了李鶴預計的軌道,但也讓他對皇帝的陰險智慧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獨孤謹月走後,李鶴開始細細揣摩,談不上可憐那些山民,她們手上大都沾過血,野得很,李鶴還沒有那麼聖母,他在琢磨這些土匪的利用價值。
對於他這個要亂天下的妖人來說,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尤其是在事前還洞察到了先機。
只是,具體怎麼操作,他需要好好思索,時間還有,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