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君趕忙跑過來,扶住姐姐,極為氣憤得道:“姐,你別生氣,這一對狗男女,回來我去幫你收拾他們!”
“不用了,子君,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了!”
鄭文琪對著他擺了擺手,說完之後,轉身向著屋內走去了。
鄭安國幾人見狀,也都沒再多說什麼,全都跟著走了進去。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家宴的各種東西都已經準備好。
宴會廳內,一條長搭三米的長桌已經擺好,上邊連著鋪了三層餐桌布,中間放上了剛從花園裁剪下來的鮮花,還散發著濃郁的花香。
各種美味佳餚已經就緒,僕人們將每一張椅子都親自擦拭了一遍,確保一塵不染。
只是奇怪得是,在餐桌的最角落,卻放著一把極其普通且佈滿灰塵甚至腿腳都已經破損的椅子。
而且這張椅子跟前,幾乎沒有擺放任何鮮花餐具,就這樣光禿禿得,讓人不覺疑惑,這難道也是給人坐得嗎?
但其實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張椅子正是給鄭洛薇坐的。
十幾年來,一直如此!
而鄭洛薇也一直未曾提過抗議,就這樣默默忍受著來自於爺爺親人以及僕人的鄙視和威壓。
只不過這一次,當鄭洛薇和張揚手牽著手來到宴會廳的時候,再看到那張破到幾乎已經不能再坐的椅子時,滿心的苦楚委屈,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這十幾年來,她默默得忍受著一切,鄙視,白眼,冷遇,甚至各種辱罵,流言蜚語。
但不論怎樣,她還是姓鄭,鄭忠清的鄭,憑什麼她就得承受如此待遇。
張揚感到手裡握著的那隻手,力道突然加大了幾分,像是在暗暗發誓似的,而且從鼻中,隱隱得傳來了一絲啜泣聲,
只不過當張揚轉頭看去時,鄭洛薇已經擦了擦眼眶,神色恢復了正常,目光死死得盯著那把破舊椅子,突然間大步走了過去,拉過一個僕人喝問道:“請問這把椅子是給誰坐的?”
僕人們都在忙忙碌碌得準備著各種東西,突然聽到這麼一聲暴喝,頓時全都愣了愣,向著鄭洛薇看了過去。
被抓住的那個僕人一聲,看了一眼那個椅子,心裡暗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自己都作了十幾年了,現在卻來問別人。
不過儘管他心裡這麼想著,卻不敢這麼說出來,畢竟不論怎麼說,她還都是鄭家的人,因而他轉了轉眼珠子,說道:“那個鄭小姐,這個位置一向不是您的專座嗎?”
“哦,我的專座,看來你還是挺了解我的,連我的專座都不記得了,不過今天我不想坐這個專座了!”
鄭洛薇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先是抬眼看了看張揚,接著猜轉向僕人說道。
“啊?這……?”
僕人一時愣住了,求救般得看向了四周。
然而四周的僕人見狀,全都慌忙轉向了一旁,各忙各的去了,誰也不想趟這一淌渾水。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次張揚在說話,他感到了鄭洛薇的意思,但很顯然,她逆來順受慣了,即便是此刻的爆發,心裡也是十分害怕膽怯,而且說話的語氣明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