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身上的毒還沒解!”齊顏面露難色。
薛瑞邊說話邊大口喘著嘔著,陳安意撿完了藥丸也來到床前,眼角帶淚,握住了薛瑞緊抓床單的手。“有什麼事比命都重要?好好躺著,等身體好了再說!”
“齊!顏!備馬!”
薛瑞似乎沒聽見她說什麼,揚手揮開了她,咬牙切齒地下了命令。
“那刺客也許還沒走遠,齊顏不是對手,殿下此行兇險,三思啊!”齊顏亦跪伏塌下,懇切勸慰。
“誤了事你們擔不了責!”
薛瑞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這陣過後竟然掙扎著站了起來。
床前跪著的倆人頭已經磕得血流不止了,薛瑞固執的摸著牆邊,踉蹌著撲到桌上,開啟小瓶往嘴裡倒了大半。
“齊顏!”
薛瑞艱難的乾嚥下了那些緩解窒息症狀的藥丸,眼看著搖搖晃晃站不穩了,齊顏終於還是起身扶住了他,下一秒攜著他快步離去。
馬背上顛簸,齊顏將薛瑞鎖在身前,勉強不讓他掉下去。
薛瑞趴在馬背上頭痛欲裂,更覺得一切恍若夢中。
方才他中毒昏迷,卻隱約還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那炙熱柔軟的兩瓣毫無情慾,生硬的覆蓋他的唇,溫熱的氣息一絲絲灌入他的身體,他竟然不覺得排斥,反而恨不能醒過來狠狠地奪走她的呼吸。
他想,那應該是因為窒息感被緩解而帶來的更大的渴望。
沈妄這個人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往日種種,倆人早已經是勢如水火,若是放任他死了,那她就自由了,可她還是救了他,想到這裡,薛瑞滿心的茫然。
他從來所學,不過人傷我一寸,我必千萬倍奉還。
馬背上的路程分外漫長,待趕到時候,薛瑞險些又昏死過去。
齊顏將薛瑞橫抱著下馬,何府守衛正要上前,“滾開!”
齊顏一個箭步闖了進去,守衛看清來人,不敢再攔。
“地牢……”薛瑞伸手指了指花園岔路中一條。
“這邊。”一個小廝機敏的跳出來帶了路。
才進了地牢,齊顏放下薛瑞,他不知突然哪裡來的力氣,一口氣跑到林聚眼前,奪下了他手中的湯碗,一飲而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