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忞將食指放於唇瓣上做了個手勢,又左右看了一圈。
“同將軍強調多少次了,秦貴妃多年前已經死在那道賜死文書之下了,且喚忞兒。”
“忞兒……微臣,不,我許諾過陛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也不強求,翎兒若是喜歡也靠他自己去爭取,我絕不插手。”
穆忞輕輕一笑,面色溫柔。
沈旋在心裡糾結,只覺得進退兩難。
穆忞嘴上說不會摻一腳,難保暗戳戳助力薛翎,到時候便是叫他負了皇帝囑託。
況且穆忞不是不知道沈妄乃秦旌所出,怎麼會撮合自己的兒子和侄女?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確認小女妄兒心思究竟在誰身上,才好決定下一步棋落在何處。
沈旋暗下決心,不管這倆人有無情思,一定要棒打鴛鴦打個徹底。
次日清晨,一道刺眼的陽光照進書房,沈妄自地鋪上爬起來,又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
下人早已經將水和毛巾備置好了,她晃悠悠的起身洗漱。
若水忽而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扯著沈妄的袖子道:“大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大將軍和夫人過來太子府找你了,若水在前堂聽得看門小廝議論,說是來對證你與翎王殿下暗度陳倉的流言。”
“我?和薛翎暗度陳倉?”沈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甚至忘了問若水是怎麼逃過重重阻礙進來書房的。
若水飛速點頭。
“哪個沒腦子的傳的?”
沈妄奮然大怒,真是不讓人歇歇,七七八八的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
“外面都說,都說是王爺宴會上大大方方掛了大姑娘買給太子殿下的腰佩……說你二人尋,尋刺激……沒想到被發現了……”
“尋刺激?”沈妄翻了個白眼。
最近難解決的事情實在太多,沈妄來不及一件件理清晰。
“大姑娘,那腰佩,怎麼會在翎王殿下身上,莫不是……”
“若水,你跟我這麼多年,我像是為了尋刺激不要腦子的人嗎?”
沈妄打斷若水的話,又快速洗漱一番,換了衣衫匆匆去見爹孃。
這對腰佩,當天宴會上知道那是她買的人,不過一個陳安意,沈妄眼前浮現陳安意頻頻示好的模樣,有些不忍懷疑她。
“小心些陳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