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的是,此事確實影響到她的心情,心跳是掩蓋不住的證據,哪怕她再如何掩飾,佯裝。
關少章訂個婚,鬧得滿城風雨。
從深市鬧到岄府,高調張揚,跟她與周應淮的低調入塵,形成鮮明對比。
看著黎麥的笑容,江彌聲竟然覺得刺眼。
下機後,有杭南寧家的人來接。
開了兩輛車,前邊一臺內斂賓士,後邊跟著一輛商務車。
為首是一位年長的老者,周應淮與之聊談時,話語口吻十分恭敬。
江彌聲一路隨在尾後,不聲不響,也不招搖顯眼。
她跟著來迎接的傭人上了商務車後座。
對方看她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打量:“我是寧老家的老傭人,你就是應淮的太太吧?”
“嗯。”
“你叫我張嫂就行。”
周應淮坐在前車,江彌聲要獨自一人面對陌生人事物。
眼前的老婦人還算和善:“我倒是聽應淮媽媽說過你兩次,說你長得好,脾氣好,人也知書達理的,是個好閨女。”
人笑著,她也微笑:“謝謝。”
張嫂看她的眼神,飽含了歡喜:“一家人,不說謝字。”
車緩緩前行。
杭南的天氣陰晴不定,快到寧家大院時,下起了綿綿細雨。
張嫂替她撐傘,照顧周全。
而周應淮是淋著半邊雨走進門的,他手中的傘大半都蓋在老者頭頂。
張嫂看她盯住門口的人發呆,便說:“應淮打小就疼家裡的老傭人,對人也是彬彬有禮的。”
江彌聲卻是一片寒心。
他對外人恭敬儒雅,客氣禮貌。
唯獨對她這個妻子狠心毒辣,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