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後如何冷淡,人前也得維持住相敬如賓。
周應淮收起了神情的鋒芒刻薄:“媽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
“我知道該怎麼做。”
江彌聲的聲音面目,冷淡得有些刻意。
周應淮站著沒動時,她就知道該做什麼,纖手挽上去搭在他胳膊處。
他翻手反扣,掌心覆著層薄繭,摩挲她的五指。
江彌聲竟然覺得好生曖昧:“原來你也是個有血有肉,帶著溫度的人。”
“走吧!”
在寧悅面前,她得體乖巧,溫順得像只被撫平了毛的貓。
周應淮看她的眼神裡,透出別樣意味。
是憎,是嫌,亦是諷。
他伸手替江彌聲夾菜,好一副老好先生,裝得溫柔體貼。
“謝謝。”她也很矯情的跟他道謝。
但只有彼此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早爛透了。
寧悅今年53,保養得極好,精神面板狀態不輸四十的婦人,名門書卷氣在她臉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只是坐著,姿態風韻自成。
寧悅開口:“外公身體不好,想見見彌聲,你抽個空帶她回趟杭南吧!”
“好。”
周應淮很孝順,尤其是對寧悅,有求必應,母慈子孝。
“你們也結婚兩年了,是時候回去見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