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等著任澤,眼神中帶著痛苦,卻咬著牙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更痛了?淡淡的憂傷,很難體會的。堅強一點,你還沒結婚呢。”任澤有些不忍的再次說道。
“你……踩……我……手……了!”阿樹一字一頓的總算擠出來了一句話。
任澤抬起腳,看著已經漲紅的手掌,摸了摸頭,若無其事的進了樹皮門。
“太爺爺,您在麼?我相公有幾個朋友,想找你問些事情。”任花花帶著唐朝走進樹門,朝著一個幽暗的通道里走去,最後來到了一個平臺,抬頭朝著上面喊道。
“哈哈,是你這個小花花呀。你太爺爺還能去哪。”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接著他又說道:“遠來的客人吧?老頭子多有不便,還請上來一敘。”
唐朝看了一眼周圍,腳下輕點,就跳了上去。這是一個樹洞一樣的通道,只有兩米左右的寬度。其他人跟著唐朝的身後,一個個的飛了上去。到了十多米高的位置,是一個橫著的通道。唐朝順著通道,來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這個房間就在巨樹的樹杈裡,從樹上挖出來的一個房間。一個大大的窗子,透露著陽光灑進來。房間裡乾淨整潔,只有一張連著房間的木床,還有一張連著的桌子,一圈的木樁一樣的凳子。
“客人,請坐吧。陋室一間,怠慢之處還請見諒。”一個老者端坐在木床上,笑著說道。他看起來十分的蒼老,一長老臉就像樹皮一樣帶著無數的皺紋,其他露出來的面板也一樣,身上披著一件樹葉編成的簡單衣衫。
“老先生,打擾了。小子有些事情,想要問下。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幫小子解釋下,我朋友她有什麼問題麼?”唐朝指了指盯著他的陳小情,然後說道。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老頭子僅僅多盯了她一眼,多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你看出來了。阿樹那孩子恐怕吃了不小的苦頭呢。”老者笑著說道,看上去像皺著的樹皮在抖動。“你這朋友沒什麼問題,只是體制特殊。她留下或者會成就一個傳奇,但是她走或者會成就另外一個傳奇。人生就像這樣,誰也不知道放棄的那條路通向哪裡。”
“依老先生所見,我朋友的最好選擇是什麼?”唐朝好奇的問道。一邊的陳小情卻有些緊張的捏著衣角。
“我老頭子所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小姑娘所想。如果你給的,非她所要的,即使你給她最好的路,她又怎麼願意去走。”老者笑著說道,說完之後,他一揮手,一塊看似乾枯的樹皮,從他手上剝離出來,飛向陳小情。老者接著說道:“小姑娘,你朋友沒有要留下你的意思。他只是想聽聽罷了。你不用緊張。老頭子活了太久,也非強人所難之輩。只是見到你,老頭子很喜歡,送你一件小禮物。”
陳小情聽完送了一口氣,偷看了唐朝一眼,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長者賜,不敢辭。還不謝謝老先生的厚愛。”唐朝端起桌子上的木碗,喝了一口裡面的清水,然後淡淡的說道。
“謝謝老先生的錯愛。”陳小情乖巧的說道,有些喜悅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