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山與李天下相對而坐。
兩人趴在桌子上,盯著黃梅老頭所留的親筆信,久久沒有說話。
南朝太子爺李天下無聊撓了撓鼻尖:“說好今兒一早走,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溜了呢?”
蘇寒山想了想說道:“這樣才附和師父的風格。”
“你說這封信裡究竟寫的什麼?”
“要拆開才能知道。”
“那我可拆了?”
“嗯……”
蘇寒山與李天下仍然趴在桌子上,四目相對盯著那封拆開的信。
又是良久。
李天下撓了撓眉邊,苦惱說道:“你說這究竟是個人字,還是乂字呢?”
蘇寒山微微蹙眉:“人字。”
李天下搖頭:“我覺得是個乂字。”
……
黃梅老頭躺在驢車上,驢車行駛在白茫茫的銀川玉樹間。
老劍神悠悠望著漸而放晴的天空,沒來由打了個噴嚏:“倆沒良心的小子,老夫留了兩道當世無匹的保命劍意還不知足……”
……
馬車停在天符山腳。
蘇寒山下了馬車。
望著雪後別有一番景緻的道門祖庭,蘇寒山深吸一口氣,覺得心曠神怡。
解兵亭裡守山弟子餘拜疆領著幾名師弟走來,瞧著容光煥發似乎與前幾日有些不同的九皇子,心中駭然。
想著符節會結束不過短短數日,蘇師兄竟能突破修為真正達到武道四重小宗師境界,這般天賦著實驚人!
餘拜疆與幾名師弟恭敬執禮:“蘇師兄。”
蘇寒山回禮:“餘師弟傷勢恢復得如何?”
餘拜疆伸手請道:“傷已無礙,多謝蘇師兄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