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謝河躺在床上,旁邊的嚴燁已經陷入了深眠,呼吸穩定。
直到這個時候,謝河才敢回憶下午的事情,這的確是他第一次傷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伴隨著緊張而來的並不是害怕,而是刺激。
秦洲的慘叫聲一直在他的耳邊迴響,但帶給他的卻不是噩夢一般的恐懼。
謝河覺得彷彿當時被灼傷的人是他一般,他的胸腔升起了一股熾熱的火,將他整個人燃燒。
……
秦洲的事情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慢慢的遠離了嚴燁和謝河的生活。
只是偶爾嚴燁也會發呆,他會趁著李翊不在的時候,趁機和謝河猜想秦洲的近況。
“謝河,你說都一週了,他們有沒有放了秦洲?”
謝河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李翊剛出去洗手間了,這會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放不放都和我們沒有關係……沈老師快回來了,別讓他聽到。”
嚴燁皺眉,他知道謝河不願意去提這件事情,畢竟當日擋在他前面去傷害秦洲的人是他,雖然事後謝河什麼都沒有說,但嚴燁猜想他的心裡一定很難受。
嚴燁在心裡想著,要不去問問別人,看看最近有沒有人見到秦洲?
如果有同學瞧見了,那就說明他沒事了,這樣想著,嚴燁也沒有開口再和謝河談論秦洲。
李翊回來的時候,兩個小朋友都安靜的趴在桌子上做著他提前準備的試卷,恍惚中,李翊又感覺到這一幕十分熟悉……
但他很快的回過神來,抬腳走到了椅子旁坐下,物是人非,就算是再像,也回不到當初,再說,仔細看來,其實並不像……
嚴燁將做好的數學卷子遞給了李翊,眼含期待的看著他。
李翊抬眼道:“怎麼樣?覺得題目難不難?”
“唔!還行吧!”嚴燁有些心虛的說道。
剛開始學習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還以為他進步的很快,李翊給的卷子慢慢的都能做完,準確率也提高了不少,直到他看了謝河的卷子後……
原來李翊給他們兩個人的卷子根本就不是一個難度的,他這邊還是鞏固基礎知識的階段,到了謝河那裡直接上升到可以去參加省級數學競賽的難度。
剛開始以為自己腦袋瓜很聰明的嚴燁,到後來直接萎靡了。
“怎麼了?”批改完試卷的李翊看著嚴燁一副不開心的表情問道:“你最近進步很大,還有不到二十天就開學了,第一個月考的時候,成績一定會很好。”
嚴燁道:“沈老師,可我和謝河的卷子都不是一個層次的,我距離他的境界是不是還有好遠?”